乔智和唐骑分别,返回暂住的酒店,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很快曹瑞言接通,他对着电话怪怪的笑了两声,“你小子干的不错啊!”
乔智道:“谢谢舅舅帮忙。”
“大老凯”曹瑞言走到窗口,望着湛蓝天空,松动了一下筋骨,“我也没帮你什么,不过是送了两个包裹给两家酒店而已,没想到效果挺不错,太阿集团一夜之间,股票跌得跟拉稀一样,止都止不住啊!”
乔智道:“如果没有你那两个包裹,想要将方镇南父女吓得连夜乘坐航班逃离华夏,难度很大。”
大老凯突然咬牙,低沉道:“你为何那么自信,我会帮你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乔智笑道:“亲情!你和外婆对茹雪的感情,是我的自信来源。”
大老凯微微沉吟,眼中突然绽放光芒,“你这小子,原本我以为你送茹雪他们来瑞士,那是为了避祸,现在仔细一想,原来是卖惨,故意引起我的怜悯之心,你把我的心理分析得很准啊!”
乔智连忙道:“如果引起你的不快,我向你道歉。但我当时也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你也看到新闻了,茹雪如果不离开华夏,恐怕真的会惨遭毒手。”
沐晓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是给陶茹雪挡了劫。如果陶茹雪在国内,方翠肯定考虑对她优先下毒手。
大老凯剑眉微松,“我们同为男人,所以我知道男人的想法。我相信你和沐晓之间很清白,但未来谁也说不准。你是茹雪的丈夫,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你千万不要伤了茹雪的心,不然我饶不了你。”
乔智能理解大老凯的意思,他作为男人能体谅自己会遭遇各种各样的美色诱惑,但作为茹雪的舅舅,不能容忍乔智移情别恋,背叛婚姻。
乔智心道,我比你理性和坚定多了,嘴上轻声承诺:“明白!”
在整个计划当中,除了唐骑之外,曹瑞言也是避不开的一个底牌,当然这个底牌隐藏得很暗,甚至连唐骑也不知晓。
唐骑和其他人都认为,那几个包裹是梁文东安排送出去的。
挂断乔智的电话,曹瑞言摸着下巴,沉吟许久,自言自语道:“以前觉得这小子是个软蛋,没想到做事的手段如此快狠,还真是让人意外,颇有我们曹家的风格,不知老爹对此事如何评价!茹雪的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能成大事的人。若是不能遮风挡雨,不能呼风唤雨,算什么男人!”
曹瑞言哼着歌,来到二楼找到乔源彬,乔源彬恨他悔棋不断,抬头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目光落在手上的中文报上。
“老乔,别那么小气吗?我承认自己是臭棋篓子,行不,来来来,我们再杀几盘!我保证这盘不悔棋!”
“你好歹也是一个大人物,记得说话算话。”
“那是必须的!”
曹瑞言收拾棋子,哈哈大笑,心中在想,谁特么规定的,大人物就不能反悔了!
……
避祸,借势,只是其二……
乔智急急忙忙地送走
陶茹雪,除了曹瑞言分析的两个原因之外,还有其他作用,比如:示敌以弱!
将自己的家人全部送出国,让方翠误以为自己已经胆怯,从而降低对他的提防,从而暗中谋划了很多剧本,方翠被蒙在鼓里始终不知。
此外,让陶茹雪前往瑞士,陪伴慕映秋,还有更深远的意义,那就是“拓荒”!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乔智对付太阿集团一连串的谋划,尽管很隐蔽,也找到了背锅侠,但还是留下了很多马脚,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
特别是唐骑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于铁城也间接参与其中,尽管他愿意相信两人的人品,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朋友会不会变成敌人。
太阿集团尽管股价一路狂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自己现在掌握了淮香集团,但跟太阿集团相比,还是显得太渺小了一点。
如果太阿集团知道自己是害死方镇南的凶手,不用多说,方家的嫡系,肯定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不可。
乔智让陶茹雪和曹家亲近,那样在瑞士就多了个退路,如果有一天自己掌控不住局面,就厚着脸皮跟着陶茹雪去瑞士的曹家公馆避风头,反正软饭他又不是没吃过!
酒店的门铃声响起,乔智走过去看了猫眼,然后打开门,胡展骄摘掉墨镜,张开胳膊,“兄弟,抱一个吗?”
乔智躲开了胡展骄,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曹韵的状态如何?”
胡展骄摇头叹气道:“女人啊,实在是太单纯了。她看到山和国际汽车炸弹的新闻之后,坚定认为祁宏并没有死,只是以其他身份隐藏自己而已。”
乔智沉默许久,“单纯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当初我们承诺祁宏的事情,要履行好,让曹韵在香都把孩子生下来,然后让母子俩过上安逸的生活。”
胡展骄微微颔首,沉声道:“祁宏也是个爷们,咱们不能辜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