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瑾莞尔一笑,“我怎么会跟一个小辈计较,不过是……觉得她不太适合留在医学馆罢了。”
“呵呵,那谁适合留下呢?你说的那位陆夭夭?一个把医学馆最珍贵的玻璃房破坏成那样的学生,居然还能留下,齐医正,你还真是公正。”黄医官冷笑说。
“黄医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玻璃房怎么了?”馆长立刻问道。
苏欣梅低头行了一礼,低声说道,“馆长,今日黄医官是来取火莲花的,我们去到玻璃房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草药都被人连根拔起,就算想要重新种植……只怕都是救不活了。”
馆长气得站了起来,一张老脸涨得发红,“是谁?是敢破坏玻璃房的珍贵药草,那是要判死罪的!”
齐瑾面色淡定地看着苏欣梅,“玻璃房的钥匙就只有三把,一把在我这里,一把在苏教引手中,还有一把交给了秦夫子,苏教引,你说是谁破坏了玻璃房。”
“齐医正,学生听说秦夫子将钥匙交给了陆夭夭。”苏欣梅低声说。
“所以,你们想说这是陆夭夭做的?”齐瑾轻笑出声,“你们怎么知道她有钥匙呢?”
黄医官冷声说,“不管是不是她,只管将她找来一问便知道了。”
馆长立刻下令,“去把陆夭夭叫过来。”
叶蓁早就猜到今日把黄芙香吓成那样的事儿不会容易过去的,她不怕黄芙香闹起来,她黄家也不是她惹不起的,真要闹起来,黄家还不如陆家如今的权势呢。
她来到馆长的办公室,进门就被几双眼睛直直地盯着,特别是那个站在黄芙香前面的妇人,都快把她盯成筛子了。
“你就是陆夭夭?”馆长打量着叶蓁,一双花白的浓眉皱了起来,“就是你射箭伤了黄芙香?”
叶蓁恭敬地行了一礼,“馆长,是我侥幸活了下来,气怒之下手中弓箭失去控制,就像黄姑娘一样,不知怎的就朝着我背后射了一箭,这都是无法解释的。”
黄芙香指着叶蓁叫道,“你就是故意的。”
“难道你在我背后射箭不是故意的?”叶蓁反问道。
“不是!我怎么知道会射到你。”黄芙香理直气壮地说。
齐瑾目光严厉地看着她,“你不是说没在背后朝着陆夭夭射箭吗?”
黄芙香脸色一白,急忙看向黄夫人。
“射箭的事儿暂时可放在一边,如今最要紧的是玻璃房被破坏的事儿。”黄医官冷声说道,“陆夭夭,你为何要破坏玻璃房里的药草。”
叶蓁惊讶地看着黄医官,“我进不去玻璃房,怎么破坏里面的药草了?”
“你撒谎,你有钥匙怎么会进不去?”苏欣梅立刻问道。
“我……我没钥匙啊。”叶蓁一脸无辜,她是真的没有玻璃房的钥匙,今天一大早,她就将钥匙交还给秦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