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如何告诉映初,你已经开始喜欢上的殷九华,其实是另一个人?映初知道后该如何自处?她眼里向来揉不得沙子,知道后肯定难以接受。
罢了,与其让映初知道后自责后悔,不如就让她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吧,反正殷九华这次重伤昏睡,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苏醒,就算醒来,也未必还有能力跟他抢夺身体的控制权。所以就让这个秘密,一直作为秘密存在吧。
面对祁长锦,映初显然更亲昵的多,直接动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长锦,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这两天她又给祁长锦喂了不少灵泉,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已经痊愈了,不过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一说才放心。
“我没事了,这几天辛苦你了。”祁长锦道。
映初摇头:“我不辛苦,你没事就好,这一次的经历实在太危险了,你以后千万别这么冒险了!”
“好。”祁长锦答应道。他并不稀罕那些灵花灵草,以后自然不会再冒险采摘了,“我们马上回京都,我都许久没见清和、思宁了。”
映初点了点头,然后猛然反应过来,惊喜的问道:“你这次醒来能坚持很久?”她早就想让长锦和琰诺、思宁见见面了,但是每次长锦露面之后很快又会消失,这么久以来,一直是殷九华这个人格做主导。
“嗯,”祁长锦道,“殷九华沉睡了,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他一边说,一边仔细盯着映初的反应。
映初心中极快的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品味,就被祁长锦能长期陪着她的好消息给冲淡了。
“太好了!”映初欣喜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了!”
祁长锦温柔的摸了摸她笑弯的眼角,脸上也不禁露出笑容:“以后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永远!”
两人花了几天时间从群山中走出来,刚走到山脚下,枣红马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撒欢儿朝他们跑了过来。
祁长锦抱着映初上马,映初自然而然的往他怀里一靠,脸埋进他衣襟里避风。
祁长锦微微一笑,将她搂紧,随后一震马缰,枣红马立即狂奔起来,踏上了回程。
久别重逢,两人一路上如蜜里调油,每天夜里同塌而眠,却始终没有进行那一步。祁长锦不知道沉睡的殷九华对外界还有没有感应,担心映初的身子被他看去,再则,他们如今的情况不适合有孩子,所以宁愿先忍着。
映初也担心会有孩子,且祁长锦的“解离症”还没有治好,她心里也有几分顾忌,所以也暂时不想同房。
因此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主动提过。
他们一路走来,时不时停下赏玩山水美景,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才回到京都。若非担心琰诺和思宁他们,还要再耽搁许久才能回来。
祁长锦早已换上一身玄衣,进京时又往脸上戴了半块银制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半边下巴。他的气质与殷九华迥然不同,即使身形一模一样,遮去面容之后,也没人能认出他就是殷九华。
入城之后,两人直奔秦王府,映初可以随意出入王府,即使身边带了一个陌生人,侍卫也只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并未阻拦。
他们前脚刚到客厅,得到消息的琰诺和乔殊彦后脚就赶了过来。
“姐,你总算回来了!”琰诺欣喜的大步走进来,一边走一边打量她,“姐,你瘦了一圈,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吧!让你不要单独和殷九华出门,你偏不听,还把乔大哥赶回来,害我担心死了!”
映初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骂道:“胡说八道,我明明吃胖了一圈,哪里瘦了?”
琰诺嘻嘻一笑:“我看就是瘦了,改天定要找殷九华算账去。”
乔殊彦也在一旁笑,视线片刻不离映初身上,当然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与映初贴身站着的英挺男子。
“这位是?”乔殊彦打量了他几眼,眼中闪过惊疑不定之色,此人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心中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又不敢相信。
祁长锦摘下面具,道:“几年不见,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长锦!”
“姐夫!”
乔殊彦和琰诺异口同声的失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