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瑾目赤欲裂,妖娆的桃花眼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红唇颤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
“百里惊尘,杀敌一千自毁八百有意思吗?”
“哈哈哈哈哈!”
百里惊尘笑声凄厉:
“怎么会没有意思呢?萧元瑾,你曾经是胜利者,不懂失败者的绝望。我怕你一时半会承受不了,所以好心帮你,你怎么不知感恩呢?”
“不需要!”萧元瑾冷声道。
百里惊尘笑得前俯后仰:
“萧元瑾,可惜,我的酒都喝完了,否则分你点,醒着太痛。要不,你回去把自己灌醉吧,睡一觉,把前尘往事全都忘了,再与你家大嫂好好生几个孩子,人生也就完美了。”
“我与大嫂是清白的。”
萧元瑾恨得双目喷火。
他和大嫂,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可为何一个个都觉得他们不清不白?
楹儿,洛儿,还有眼前这个百里惊尘,全都咬定了他们有一腿。
百里惊尘再次狂笑:
“就你大嫂那通体狐狸味的骚*劲儿,你跟他那样恩爱,还能清白?”
萧元瑾冷声反驳: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与她恩爱了?”
百里惊尘收起笑容,目光冰冷地望着萧元瑾,一脸正色地道:
“我查过,你与楹儿最后会走到那一步,都是因为林惜莲,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楹儿,一开始,楹儿也是百般隐忍,据说连洞房花烛夜,你竟站在院中,遥望林惜莲的院落,楹儿身披嫁衣,在冷风中陪了你一晚。”
见萧元瑾一脸铁青,百里惊尘摇了摇空荡荡的酒葫芦,自嘲地笑了笑,道:
“可怜的我,也在吹风。只是换了个地方。我躺在自家屋顶上,吹着风,喝着酒,将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早知你俩也在吹风,我就应该赶去陪你们,三个人一起吹风,是不是好玩多了?”
想起那些蠢事,萧元瑾脸色惨白,心中苦涩。
他闭了闭眼,沙哑着声音道:
“是我蠢,可她也太狠了。既然在意,为何不说?从百般隐忍,到最终放弃之间,不是应该有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吗?她怎么能把中间过程全部跳过?让我无所适从?更何况,后来,我也知道错了,费尽心思百般亲近,可她却连个正眼都懒得看我。”
萧元瑾站起身,苦笑一声,脚步踉跄: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都知道错了,我回头了!可她非但不感动,居然连理都懒得理我。天下间,怎会有像她那样的女子?说不爱就不爱,断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泾渭分明。”
闻言,百里惊尘一脸的不赞同。
萧元瑾也算是当世名将,在这件事情上,怎会如此糊涂?
他抬眸反问:
“萧元瑾,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萧元瑾想了想,道:
“制敌而不制于敌。”
“原来你也知道啊。”
百里惊尘轻嗤一声,道:
“楹儿是将门出生,从小在军营长大,四处游历。她的眼界,她的心胸,她的谋略,她的毅力,岂是寻常女子所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