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八道?”
谢鸢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又指着上官汐和司宸道:
“你看看你们,一唱一和的,老夫老妻都没你们恩爱。”
上官汐道:“我们还都是小孩子,聊得来感情好很正常,你少拿大人那一套来衡量我们小孩子之间的纯真友谊,庸俗。”
这种玩笑,上官汐原本是不在意的,但她觉得司宸会在意。
之前司宸跟她闹别扭,不就是怕她长大后缠上他吗?
如今好不容易和好了,断不能再开那样的玩笑了。
谢鸢道:“好好好,我庸俗,事实胜于雄辩,我不跟你争辩,等你们成亲的那一天,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成亲?
这辈子都不可能。
上官汐不再跟谢鸢争辩,转身望着乔烙道:
“烙烙,你俩也太厉害了吧?写话本子居然也能赚钱?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话本子,你们也卖我一本呗,我想看。”
谢鸢急忙跟着道:“我也想看。”
乔烙笑道:“还剩几本话本子在我们宿舍里,明日我给你们带去,一人一本,不用给钱。”
上官汐道:“怎么能不给钱呢?你们辛苦写的。”
乔烙道:“钱早就赚回来了,而且,也不是很辛苦,朋友之间送几本书很正常,收什么钱啊?这些年,你没少做好吃的给我们吃,我们可没给过你银子啊。”
李言跟着道:
“乔烙说的对,你们千万不要给钱,否则,还是朋友吗?”
上官汐道:“好好好,不给,我就大大方方占你们便宜。”
她一边说,一边拎起水桶。
灌满了水和鱼虾蟹的大桶实在是太沉了,上官汐勉强将水桶拎离地面,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司宸伸手道:“我来。”
上官汐:“一起吧,这桶太沉了。”
“好。”司宸点头,两人拎着水桶朝闻香楼走去。
上官汐扭头望向身后四人道:“跟上。”
谢鸢和李言的水桶最轻。
李言道:“我来。”
谢鸢摇头:“不行,一起拎。”
李言正想说话,却见谢鸢指着水桶,理直气壮地道:
“我网的。”
李言失笑,只好跟谢鸢一起拎起水桶,追上上官汐的步伐。
乔烙和谢泽的水桶也很沉,所以两人既不扭捏,也不客气,一起拎着水桶跟了上去。
这些年,乔烙扮男人早就习惯了,跟谢泽一起拎水桶,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反倒是谢泽,不小心碰到乔烙的手,总觉得特别尴尬。
他告诉自己,男人跟男人之间,碰一下手很正常,不用在意。
可越是这样想,心跳就越是厉害。
真是见鬼了。
从小到大,他跟同伴勾肩搭背都没事,怎么碰一下乔烙的手就浑身不自在了?
他偷偷看了眼乔烙的手。
月光下,那手细嫩如笋,莹白似玉。
他恍然大悟过来。
怪不得会有这种怪异的感觉,原来是因为乔烙的手长得太美。
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有这么美的手呢?
谢泽收回目光,也收起心中的胡思乱想,专心走路。
闻香楼是谢婉月的产业。
谢婉月是经商奇才。
她名下不但有酒楼,还有客栈钱庄药铺等。
因为谢家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所以,京城的贵女们,全都挤破了头想要嫁给谢家男儿,但是谢家女,却没几个人愿意娶。
谢婉月已经二十多岁了,虽然长相美艳,聪慧能干,却还是无人愿意娶她。
在大多数男人看来,只娶一个妻子,跟做太监有什么区别?
就在贵女们指指点点嘲笑谢婉月时,谢婉月却在忙着学习各种生存技能。
贵女们忙着谈情说爱时,谢婉月正忙着做生意。
贵女们忙着对付小妾外室时,谢婉月却在灯下看书,月下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