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鸢:“我有什么好反悔的?反正吃亏的人是你,你不要哭鼻子就好。”
李言失笑:“我有什么好吃亏的?能娶到你,是我李家祖坟冒烟。”
谢鸢一脸惊讶地望着李言,仿佛刚刚才认识他:
“李言,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耍嘴皮子,所以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年头,连你都无法信任了。”
李言突然起身,和谢鸢同挤一个长凳。
谢鸢不明所以,正想询问,却见李言突然将她揽进怀中,抱过她的脑袋一阵狂吻。
他吻得青涩而又急切,毫无章法,却勾得谢鸢心跳加速,娇喘吁吁,欲罢不能,意乱情迷。
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气来,李言才终于恋恋不舍地从她唇上挪开。
谢鸢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见李言居然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无处可躲,也顾不得矜持了,直接将脑袋埋进他宽厚的胸膛。
“害羞了?”
李言的闷笑声自她头顶响起。
谢鸢在他怀中闷声控诉:
“李言,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你跟谁学的?你们男人,长大之后是不是都要变坏?就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纯洁无害吗?”
李言哑声反问:“我哪儿坏了?”
“你——”
谢鸢说不出口。
她虽然大大咧咧,但那些羞人的话,她实在难以启齿。
知道她害羞,李言也不为难她,揉了揉她的秀发,低声笑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
这是事实,谢鸢无言反驳。
李言接着道:
“所以,我亲我自己的未婚妻,哪儿坏了?”
谢鸢躲在他怀中低声反驳:
“只是未婚夫妻罢了,我们还没成亲呢。”
李言失笑,吻了吻她发顶的青丝道:
“若是成亲了,就不会只是亲一下这么简单了。”
闻言,谢鸢只觉得浑身像是着火了一般。
她想说他们只是假结婚。
可话到嘴边,她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今天的李言,与以往很是不同。
直觉告诉她,她若是敢说出假结婚这三个字,等待她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亲一下就亲一下吧。
李言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她蛮喜欢的,不亏。
谢鸢挣扎着从李言怀中离开,让他回到对面的座位上去。
李言有些不乐意,低声问她:“不喜欢我抱你?”
谢鸢红着脸道:
“这里是御花园,虽说这个位置偏了点,但万一有人过来看到,怎么办?”
李言笑道:“我抱我未婚妻不行吗?”
谢鸢扶额无语。
李言今天多半是吃错药了,跟以往很不一样。
她刚刚才答应他的求婚,他便总拿未婚妻说事儿,仿佛未婚妻这三个字,可以解决掉人世间所有问题似的,实在让人无语。
见谢鸢一脸的不赞同,李言笑道:
“我懂,我们要守礼,我这就坐回去。”
话落,他便乖乖地坐回了对面。
谢鸢拿起酒杯轻微地抿了一口,觉得李言真傻。
配婚令而已,竟让他方寸大乱到如此境地。
以他现在的条件,找什么样的贵女不行?居然找她?
谢鸢一边喝酒,一边笑盈盈地望着李言。
在她看来,李言就像是一只纯洁无瑕天真可爱的小白兔,傻乎乎地主动掉进了她的贼窝。
她好心提醒,他却误以为她想悔婚,亮出小爪子一脸紧张地防备她,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吃亏的人是他,她有什么好反悔的?
只怕,等李言回过神来后,非哭死不可。
乔烙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被一群贵女围着,有些无可奈何。
人怕出名猪怕壮,乔烙觉得,眼下的自己,跟猪也没什么区别。
谢泽远远地望着她,突然想起那一日,他站在船舱外,听乔烙说喜欢他,他的心突然间跳得飞快,不知该如何面对乔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