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的气氛压抑得可怕,让人难以呼吸。
欧阳靖一瞬间想了很多。
这几个月来,丫鬟侍剑分明与曲无烟形影不离,而郑希麒却说,侍剑几个月前就离开了,郑希麒不可能说如此低劣的谎。
所以,曲无烟会易容术?
“把她和侍女都叫过来。”
欧阳靖挥挥手,结果没出来前,他不相信任何人。
不久后,一袭粉衣的曲无烟来到了大厅。她今日梳着坠马髻,从不化妆的脸上,也稍稍添了几抹脂粉,令那张本就国色天香的瓜子脸更加迷人。
欧阳靖和郑希麒都有些看呆了。
“曲总管,你的侍女呢?”
郑希麒率先反应过来,眼中掠过一丝精芒。
“明知故问,姓郑的,你如此伤害侍剑,我必不饶你!”
曲无烟信手一拍,那两位押解侍剑的高手纷纷吐血飞了出去,侍剑则被一股力量所摄,飘然被曲无烟扶住:“让你受苦了。”
觑见从来冷漠的曲无烟,脸上破天荒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决然,仿佛解脱,侍剑心头狂颤,叫道:“是奴婢没用!”
从头到尾,欧阳靖和郑希麒都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止。但一股森冷到足以冻僵骨髓的杀气,却渐渐弥漫到了四周。
“曲无烟,不解释一下吗?”
欧阳靖的声音响了起来。
因为就在这时,另一位侍剑被人押解到了这里,随后被郑希麒一把撕掉了脸上的易容面目。
曲无烟不慌不忙,淡淡道:“谷主,这不过是郑希麒的嫁祸之计罢了,劫走我的另一位侍女画眉,然后将她易容成侍剑。”
郑希麒哈哈一笑:“我早知道你会狡辩。”拍拍手,又有一人被推了进来,登时令曲无烟瞳孔微缩。
不是别人,正是厨房的小玉。
“你令她通过秘道,天天给姓杨的小子送饭,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嘶啦一声。
小玉脸上的易容面具也被撕开,露出了一张美丽数倍的脸。欧阳靖认得,这是曲无烟的另一位丫鬟,容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何况就算如此,又能证明什么?”
曲无烟依旧很冷漠。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郑希麒从袖中拿出了一张卷轴,摊开,画中人赫然与杨峰有九成相似,邪笑道:“我命人调查过,此人乃是你的亲弟弟,可惜在二十年前,被人所害。我有理由相信,你是睹面思人。”
“所以你才找个借口,没有让那小子被谷内的女人采补,又担心被人怀疑,所以日日折磨他,却又命你的丫鬟,在晚上偷偷送入掺合了疗伤圣药的饭菜,大总管,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说话间,郑希麒对着小玉(容书)施展了精神大法,一问一答,当即证实了先前的事。
欧阳靖浑身的杀气快要抑制不住。
“还需要我当着谷主的面,逼问你的侍剑,将她如何联络三大门派,背叛欢乐谷的事说出来吗?”
郑希麒一脸得意道。
曲无烟长叹了一口气,寂寥而落寞,突然目光如剑,在众人的措手不及中,抬手朝着不远处的欧阳靖拍去,虚元境的修为展露无疑。
但就在此时。
更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侍剑竟一掌拍在了曲无烟的后心,后者全无防备,一身功力都用在了偷袭欧阳靖上,顿时张口喷出碎肉精血,翻滚着摔在了欧阳靖脚下。
郑希麒慢悠悠道:“不好意思,你的丫鬟早就被我收服了。”
“侍剑,你不得好死!”
画眉指着侍剑,眸中喷火,容书则是摇摇欲坠,将嘴唇咬出了血。
“臭女人,本谷主一直待你不薄,甚至没有强迫你侍寝,使你保持了处子之身,你就是这样回报我吗?”
此时的欧阳靖,一张脸青筋直冒,比凶残的野兽好看不到哪里去,目光如欲噬人,从曲无烟脸上一直滑到脚底。
他先是封住了曲无烟的穴位,随后用脚狠狠踩在她的脸上,狞笑道:“我错了,你这种贱人,只配被人亵玩!郑希麒,把谷内的所有猪奴叫进来。等我吸够了这女人的功力,再让猪奴们也轮流尝个鲜!”
欧阳靖本打算等欢喜禅练到最高境界,再与曲无烟双修,那样效果最好。
不过现在他不想等了,不弄死这女人,难泄他心头之恨,正好,利用这女人的功力,恢复自己的伤势,到时将三大门派的女弟子一网打尽,再抓回来享受,哈哈哈!
听欧阳靖打算让猪奴糟蹋大总管,画眉与容书二女浑身颤栗,脸色惨白。
猪奴,堪称欢乐谷最低贱的人,常常是犯了事,或触怒了欧阳靖,被他毁容之后,圈在了猪圈内,因长年与猪同寝,不成人形,一身臭气远传百米,让人见之欲呕。
这还没完,更残忍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