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割爱,小女子感激不尽。”
白衣女子伸手接过画卷,对着宁采臣行了个万福表示感谢。
“姐姐,这位公子将这幅画割爱,我们不如请他回家款待一番以示感谢吧。”
那个身穿青紫色衣服的女人忽然开口,说出来的话让宁采臣连连摆手说着不用,但是穿白衣服的女子却是眉头一皱:“妹妹,这就不必了吧,男女终究有别。”
“姐姐,怎么会呢?虽然说是男女有别,但是家中还有姥姥,想来别人是不会说什么的。”
青紫色衣服的女人眼眸中暗光一闪,话语中暗藏的含义让白衣女子心中一紧,再不敢说什么。
但是对方刚刚对自己有恩情,自己转眼就将他推进火坑,这让她有些难以做到。
“不如改日吧,这几天我们不是有事情要忙么?”
说着话,白衣女子拉着青紫色衣服女子就往门外走去。
“姐姐,明明是我们后到的,公子都已经准备和老板钱货两讫了,是我们横刀夺爱的。如果我们不知道报恩感谢,姥姥知道之后,一定不会饶了我们的。”
青紫色衣服的女人眼中寒光闪烁:“姐姐,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个……”
白衣女子脸色一变,随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叹息一口气之后,白衣女子转过头来看向宁采臣:“公子,不知可否移驾,随我和妹妹前往寒舍,略用薄酒,让我姐妹二人好感谢公子一番割爱之恩、成人之美?”
“这就不必了吧?举手之劳……”
宁采臣的话还没说完,那青紫色衣服的女人就突然考了上来,一抱拉住了宁采臣的胳膊:“公子就不要客气了,你若不跟着我们一起回去,我们姥姥知道了可是会惩罚我们的。”
一边说着话,青紫色衣服的女人一边轻轻地对着宁采臣的脸吹了一口气。
“是……是么?好……好吧。”
一瞬间,宁采臣就忽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好似一个牵线木偶版呆滞的点头应答,而后被青紫色衣服的女人拽着当先出门离开。
白衣女子虽然心有不忍,但是想起如果强行阻拦的后果,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迈步跟上。
“咦?是那个傻书生?”
三人,或者说大家应该都清楚了其中两个‘人’的身份。
一人二鬼刚走没多远,夏侯从书画铺子边上的铁匠铺子里走了出来,后背犹如唱戏的一般,将七把宝剑像护背旗那般扇形背负,两腰各斜挎一柄宝剑,手中还拿着一柄,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
转头四顾想找燕赤霞托他带回去的朱砂和黄纸哪里有卖的,结果就看到了神情呆滞、躯体僵直,好似行尸走肉一般离开的宁采臣,夏侯忽然轻咦了一声:“这小子怎么这么半天了还没走?”
说这话夏侯的眉头微微一皱:“我记得这小子来的时候半路和我碰上,他现在要是回去应该也是原路返回啊?怎么往这边走了?”
虽然有所疑惑,但是夏侯也没有多想,毕竟也许还有什么事情也是十分正常的。
“鬼~鬼啊~有鬼啊~~救命!救命啊~有鬼啊!”
夏侯刚刚十分顺利的买齐了自己需要的宝剑、符纸、朱砂,顺便还买了点食物,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惊恐到破音的尖叫声忽然炸响。
“喂,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就是的,今天可是盂兰盆节,你可别胡说啊!”
边上有和这惊恐着连滚带爬跑出来的人熟悉的,顿时纷纷询问或者呵斥了起来。
“不是啊,真的有鬼啊,刚才有两个女鬼从我店里买走了一幅画,还把一个穷书呆子给抓走了!我亲眼看到的!”
那人,也就是书画铺老板立刻辩解了起来,但是却几乎没有人信他。
“你是不是糊涂了?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鬼?而且就算有鬼,又怎么可能会到你那里去买画?”
“因为那幅画就是那女鬼的!喂,老王,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有个挺漂亮的姑娘重病,曾经找你医治,但是结果还是死了?就在对面的客栈那个!后来全家都死了的那个!”
那书画铺老板歇斯底里的围着自己辩解,左右一看,一眼就看到了斜对面的郎中老王。
“一年前……”
王姓郎中皱着眉头微微一想:“你是说一年路过这里,结果病倒了的聂家那姑娘?”
“没错,就是她!”
夏侯已经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走了回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跟我仔细说清楚!”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