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恩看着自责不已的李甜,正色道:“这次战败,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
抛石机,帆船!
这两样东西,八竿子都打不着,谁能想到,萨尔人竟然突发奇想的把它俩组装到了一起,还刚好成为己方铁皮船的克星。
冷严也安慰李甜道:“你不用自责!要说有错,只能怪我们太轻敌,太小看萨尔人了。”
他们只想到己方的铁皮船能压制住萨尔人的帆船,完全没想过,萨尔人是不是也研制出能压制己方铁皮船的东西。
秦沐恩眯了眯眼睛,看向妮娃和吉里,问道:“我们牺牲了多少战士?”
这次出战,雅克族战士接近两千人,一场恶战过后,船只损失一半,但人员却没有损失一半那么多。
妮娃说道:“战死的战士,有三百多人,但受伤的战士较多,有数百人,伤亡加到一起,共有七百余人。”
秦沐恩握了握拳头。
七百多人的伤亡!又是七百多人的伤亡啊!
他举目看向四周,帆船上的雅克族战士们,很多都带着伤,有些伤势严重的,躺在船板上,身上糊满了草药。
向人们的脸上看,都是萎靡不振,士气低落。
连续两场海战,第一场是雅克族主场,雅克族战败,第二场是萨尔族主场,雅克族还是战败。
似乎只要打海战,雅克族就一定会战败,无论如何也赢不了萨尔人。
失望的情绪在雅克族战士中蔓延开来,人们对于未来的海上战争,都有些心灰意冷。
冷严自然也看出雅克族战士们士气低落,对于海战,似乎正在逐渐丧失信心。
甚至连一向自信满满的秦沐恩,现在都有些垂头丧气,束手无策。
这样下去可不行!
从上到下,如果人人都失去了信心,都没有了必胜的斗志,那么下一场海战,己方甚至不用开打,就已经先输了。
冷严眉头紧锁,琢磨了半晌,他拿起一根石矛,腾的站起身形,走到桅杆旁。
他环视周围的众人,用石矛的矛杆有节奏地敲打着桅杆,敲了一会,他大声唱起歌来。
在场的战士们,纷纷抬头,向冷严看去。
曲调中的那股威严与雄壮,让人浑身充满力量,将人们的斗志重新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