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刑警队那边现在陷入了僵局,好不容易查到的监控,结果人家是目击者,知道是个女人,能查到的唯一嫌疑人现在又下落不明。
艾凡他们去找****的儿子会有什么结果,她也不知道,南宫依依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尸体说话,她只能从这方面去帮助艾凡。
一看就是整整一上午,下午,南宫依依和郭越商量着有关于解剖上的一些事情,譬如,虽然死者的致命伤以及其他的伤口都是一刀造成的,并没有经受过多次砍伤,但是砍伤的部位只有一处有些偏离关节的衔接处,其他都准确的落在了关节衔接相对于骨头比较脆弱的地方。
“郭师傅,您说凶手能那么准备的找到位置是不是因为凶手本身具备的一定的医学常识?”
郭越手上有厚厚的一层茧,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没有回答南宫依依的话,过了好半晌,郭越才开口:“不会!”
南宫依依在法医科这么一段时间,她知道郭越虽然寡言少语,但是经验和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出色,他虽然没有她这种法医系高材生的光环,但是多年的经验和无数次参与大案要案所积累下来的直觉,让郭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郭越的手指又在桌子上敲了敲,略微沧桑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小姑娘,你也是学医的,你觉得如果是你,想给死者造成痛苦,你会用这种方法吗?”
南宫依依有些皱眉,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郭越脸上的嘲讽笑意加深了几分,明明这样的笑容是对着她的,但是南宫依依一点儿也不觉得他是在嘲讽她,似乎是在嘲讽那个无知的……凶手。
“如果这个人真的掌握一定的医学常识,他可以有一万种比现在这样更能报复受害人的方法,如果他不是想报复受害者,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郭越伸手拿起解剖报告,在南宫依依面前晃了晃:“小姑娘,我们法医不是刑警,我们能做的是让尸体说话,这是你进入法医系第一节课就应该知道的事情,现在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受害人身上的每一处伤都在向我们诉说着凶手对于他的恨,凶手既然这么恨这个受害人,如果是学医的人,他一定会采取更加让受害人痛不欲生的方法。”
南宫依依静静的听着,这还是她来这里这么久,听见郭越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而他现在采用的这种办法,乍一看虽然能对受害者产生很多伤害,但是根据我们解剖的情况可以判定,受害人身上的众多伤口是死后造成的,这对于受害人的伤害并不大,反而是对于凶手来说很冒险,要砍断一个人的四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会这样做的人只有是两种情况,一,他有十足的把握能砍断,力气够大,二,他根本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砍断,不知者无畏。”
郭越的话说完,南宫依依已经完全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