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骁见他都已经猜到点上了，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献血的人是霍衍。”

到底是从小到大的哥们，季晨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希雅跟那个霍总关系匪浅？”

傅正骁没有正面回答：“这段时间我尝试过联系霍衍，但他的电话始终打不通，而D站负责人那边也只说他人在国外。”

季晨若有所思：“你觉得他在故意在躲你？”

“躲不躲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并不愿意跟我合作。”

季晨点点头：“也对，他那个弟弟不是想追池娇吗，他跟言希雅合作，让言希雅逼你跟池娇分手，那他弟弟自然也就有机会了。”

但随即季晨又皱了皱眉：“可既然他不想跟你合作，当初为什么又同意你收购D站呢？”

“因为不在意。”

季晨一怔：“不在意？不可能吧，D站可是他一手创办起来的……”

“谁告诉你D站是他创办的？”傅正骁淡淡道：“D站的初始团队根本没有他，他只是天使投资人，后来D站上市，他持股最多， 加上初始团队出走，他才顺便当了D站的总裁。”

“但你回想下，我们跟D站接触以来，有多少时间他本人是在国内的？你见过哪家公司真正的负责人，天天不露面，处理事务全靠视频会议的？”

季晨愣愣眨眨眼。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

就连傅正骁这样的商界怪才，也不可能长期不在公司，否则公司早就人心涣散了。

季晨忍不住又问：“既然他不在意D站，那你觉得他在意什么呢？”

傅正骁摇了摇头。

这件事他至今没查明白，但他有种莫名的直觉，那就是霍衍的核心资产和业务，应该不是在国内，而是在国外。

季晨见傅正骁都不知道，也就识趣没再多问，只是叹了口气：“那你跟池娇呢？就打算这么耗下去吗？”

傅正骁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

“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吧。”

等他把该收拾的人都收拾了，他会尊重她的决定。

如果那时候，她还是打算听从奶奶的遗言，那他也依她便是。

反正奶奶的遗言里说的是两家不结亲不结友，大不了他不娶她，甚至不跟她在一起，只要默默在她身后，守护她一辈子就行了。

……

池娇赶到剧组时，已经快到凌晨。

她跟苏巧和袁歌在前台拿了房卡，拖着行李一脸疲倦往电梯方向走，没想到在电梯门口却遇到个她最不想遇到的人——言希雅！

“啧，这不是池大明星吗？”

言希雅看着池娇，直接撕掉了上次的伪装出的友善面孔，冷笑着开口道。

“池小姐这才出道没多久，排场倒是比新人大得多。剧组开机这么久，就你一个人迟迟不进组，好不容易来了，却带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影帝影后驾到呢！”

池娇一天时间不是在坐车就是坐飞机，这会儿已经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所以哪怕言希雅说得难听，她也只是冷冷瞥了前者一眼，没打算在电梯里跟她起争执。

可言希雅既然开了口，自然就没打算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