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紧了……”林眠被勒的喘不过气,艰难得吐出三个字,边云起稍稍松开了一些一双含情的丹凤眼直直盯着林眠。
初二的林眠张开了些,脸上的婴儿肥渐渐消失,一双黑眸勾人摄魄让人忍不住沉沦,雪肌玉肤泛着淡淡的光辉,像是天上一轮清月。
“哥哥,你看我干嘛……”林眠娇羞的咬着下唇,脸上泛起淡淡的红。
“怎么,不让人看啊,脸上贴钻了?”他说话带着点散漫戏谑的意思,撩是真的撩,不过阴阳人的时候听着是真的很欠揍。
就比如现在。
林眠彻底噤声,是她草率了。
她气不过抬手呼噜好几下对方的短毛毛有点扎手,边云起也乖乖让她摸不反抗。
“回家吗?”边云起抓住林眠在自己头上胡作非为的手。
林眠摇摇脑袋,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紧紧搂住少年得腰哽咽着开口,“谁也不能把哥哥带走,眠眠会一直陪在哥哥身边的。”
边云起不说话以一个更紧的拥抱回应林眠。
女孩紧紧抱着边云起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两眼噙着泪水,“哥哥……”
“哥哥讲个故事,你听不听?”边云起轻轻抹掉她脸上的眼泪。
林眠迟疑了会点点头。
七岁那一年,边云起失去双亲,成为了真正的野孩子,父母总是忙于工作极少会去管他,一周可能都见不到两次面,亲戚看到他就像看到瘟神一样。
于是他学会一个人生活,开始封闭自己的内心缺乏安全感,淡漠冷傲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他很少会交付自己的真心。
一直到被寄养在张锦家之后他感受到了从未感受到的温暖,有温柔善解人意的张妈还有一个爱惹祸的麻烦精妹妹,他动了真情。
可笑的是对他这么好的还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家庭。
一直到六年级的寒假他跟着边兴出国天真的以为离自己的梦想又更近一步,狠心离开清凉。
头半年边兴和叶荷还会带他去玩,他也还可以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玩,一直到叶荷患病又怀着孕。
边兴开始疯了一样的在实验室搞实验家也不回,叶荷也闷闷不乐的整个人憔悴了很多
偶尔还会有争吵声,边云起每回都会拦着她们,可边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死似的开始酗酒,发酒疯动不动就对着边云起非打即骂。
叶荷身子弱拦不住边兴,那个时候边云起还没边兴的肩膀高被打的毫无反手之力,只能咬牙硬抗下来。
每回被打完之后叶荷总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哭着和他说对不起,边云起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叶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叶荷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身子骨也越来越来越弱,边兴依旧不管不顾像是没有这个家一样吃喝都在实验室,甚至连生活费都没给过叶荷一分。
重任一下子压到边云起身上,上完学以后他就去打工,什么来钱快他就干哪个,酒吧服务员,球童。
他每天都会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之前的一身傲骨在长达两年的工作中被磨平,变得浪荡圆滑。
最后叶荷大出血死了,到死之前边兴都没来,明明前一秒叶荷还拉着边云起的手说要好学习,下一秒医生护士统统围住叶荷把他赶出去。
他怀里的边烨何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哭个不停,再见到叶荷她躺在冷的发抖的太平间,盖着白布像睡着了一样。
在国外唯一支撑他的动力没了,边云起整天浑浑噩噩的,他想回国护照被边兴撕了个粉碎身份证也被收了。
好在边云起这个两年身高飞快的上涨,边兴打不过他了,也管不动了。
最后他想方设法利用懵懂无知的边烨何拿到身份证后托朋友办了护照偷跑回国,回到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边云起平静从简的说完自己四年的过去,真的像是在讲故事一样。
怀里的林眠看着她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死死拽着边云起的衣服,眼泪跟不要钱的一样。
边云起只是无所谓地笑了下,看向红着眼眶的女孩蹙着眉故作凶狠,“丑死了,不许哭。”
“哥哥…对不起……”林眠嘴一扁,眼泪掉的更凶了。
她觉得对不起哥哥,是自己那个讨厌的爸爸酒驾酿成的大祸,让他变成这样,自己还要和他耍脾气,蛮横无理。
“哭屁啊。”边云起黑脸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报复性的掐了一把女孩的脸,结果,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一抹红痕。
啧,这个小崽子皮挺薄的。
“再给我抱抱就原谅你。”边云起像土匪一样摁着林眠的脑袋,女孩侧耳贴在少年的胸膛隔着厚厚的衣服隐约听到了强有力的心跳。
林眠伸手抓住他手臂的衣服,“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横在林眠背后的手稍稍紧了些带着隐忍与克制。
边云起不说话低头亲亲吻住林眠的头发。
我灰暗孤寂道路的一轮明月,如何才能占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