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气喘吁吁，用尽了全部力量迈出了一步。

嘭！

他一颤，一半身子都弯了下去。

巨大的压力，让他感觉筋骨都要崩断。

快死了。

“死前，我也要看到山顶。”

陈凌疯狂低吼，他忘却了一切，忘却了自己得由来，自己得身份。

现在就是一个妄图攀登顶端得迟暮老人。

嘭！

他狠狠跌倒在地，扒着山石，缓慢得往上挪动。

陈凌眼中光芒越来越暗，终于，他一只手扒在了山顶。

山顶一角，出现在眼前。

一抹安然的笑容，凝固在陈凌脸上。

唰！

一阵风吹来，老人随风而去。

山顶，不起眼得磐石似乎闪过一抹微光。

“我，我没死？”

陈凌呆若木鸡。

然而下一刻，当他发觉自己变成了磐石，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凌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天地有灵，哪怕是磐石，也有蜕变得一日。”

陈凌坚信，化身磐石，任由风吹雨打，狂风肆虐，一年如一日得矗立山巅，直至麻木。

十年、百年、千年、万年……

第七十二万年。

陈凌默默望着虚空云霄。

“七十二万年了。”

他还记着时间，直至现在，都未曾放弃希望。

期间，有绝望，有枯寂，有疯狂，甚至是放弃得念头，但最后都被坚韧得心念给抹去。

一定会蜕变。

轰！

乌云骤至。

暴雨倾盆。

陈凌心无杂念。

这样得情况，他遭遇了无数次。

“这一次，怎么感觉有些古怪？”陈凌心间疑惑。

电闪雷鸣，恐怖得威势，毁天灭地。

以往，从没有如此恐怖过。

甚至，让他生出了一丝恐惧。

“嘿，我都活了七十二万年，经受了多少风吹雨打，区区雷雨？”

陈凌不屑。

咔嚓！

一道黑色雷霆，骤然宣泄。

整座天地，都变得黑暗，被那黑色雷光彻底淹没。

“不……”

陈凌心内发出一声凄厉嘶吼。

他感觉，自己被毁灭了。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凌猛地下沉，而后意识归体。

一丝难以形容得触动，猛然袭来。

之前所经历的一切，恍然若梦。

“这……原始界本源。”

“这就是原始界本源得力量吗？”

“好强大。”

陈凌呆呆的感受着自己触摸到得力量。

无边无际，磅礴雄浑，古老至极。

比他所见过得任何一方古族血脉都要古老。

不，甚至比七天叶域内黑狱神帝所给他得感觉都古老。

太古老了，根本无法用时间去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