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宁将病例递给她,“我刚给这臭老头做过检查,结果你一来他就又晕了。”
时傅:“……”
他有些恼怒却没啥力气地翻了个白眼。
心里暗暗腹诽:你才是臭老头子,居然敢败坏我在乖孙女儿心里的形象……
“怎么就不能是你讲话把人气晕的。”
时倾澜嫌弃地瞥了江博宁一眼,然后便戴上听诊器给时傅做常规检查。
“就是,我才不是被乖孙女儿吓晕的。”时傅小声嘟囔,爷孙俩合伙睁眼说瞎话。
江博宁:“……”
他站在旁边生闷气,毕竟还想求大佬回去继承研究院,因此怂且不敢反驳。
“术后恢复得还不错,最近这段时间注意点别再受惊,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
时倾澜摘掉听诊器,她披着白大褂的模样清丽雅致,在敛去娇柔婉转的芳华后,尽显白衣天使的亲善和温柔。
“好。”时卿珏微微颔首。
时倾澜将双手滑入白大褂的口袋里,转身离开病房,“家属跟我出来一下。”
淡然如水的态度,显然还没有在心底里承认这个哥哥,也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家属。
时卿珏眸色微深,他抿了抿唇瓣,旋即跟去了走廊,薄煜城也黏着她寸步不离。
“是爷爷身体还有别的问题吗?”
时卿珏眉梢轻蹙,心里既挂念时傅的身体状况,又对认妹妹这件事忐忑不安。
哪料时倾澜轻轻摇头,摊开白皙娇嫩的手掌心,歪头笑道,“诊金还没付给我。”
他总不能当着病人的面儿讨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