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那个世界，我还小，连谈恋爱都是要被老师找父母谈话的，哪来什么黄了的婚事。”

“女子年满15便可许配人家，你都算是老姑娘娘了。”白九黎抽回了手，有些心虚地看着欧桃桃那被自己掐的都些青了的小脸，说的状似很嫌弃的样子。

不过无论他掩饰的有多好，欧桃桃都还是熟悉的感觉到了他的愉悦。

“上神大人，你至少也有个十几万岁了吧，我都还没说你老呢！”

“本君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何谈老这一说。”白九黎掀开被子，将欧桃桃抱到了怀中，“所以身为本君灵宠的你不许在与那些神族、仙族胡闹，浪费了修行的时间，没几百年便死了，本君且不是要因为你，成为了这三界内的笑谈。”

“人生得意需尽欢，若是要循规蹈矩地活个上万年，那我宁可当只鼯鼠，活个几百年的寿命，那便足矣了。”欧桃桃的眼睛灿若星河，说的坚定而又向往。

白九黎的心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地砸过一般，深邃的眼眸意晦不明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姑娘。

人生得意需尽欢吗？

何为欢？

是那一刀刀砍落的头颅，还是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跌落神坛，在九天刑台承受雷劫之苦的时候？

无心的他，本以为那样的情绪波动便是所为的快乐了。

可是与这只小小的鼯鼠相处了数日，他似乎感受到了生气、憋闷、酸楚、懊恼与愉悦。

虽然也被她的胡闹搅得终日不得宁静，但是那些曾只是听听的情绪，他意然全部都曾尝了一遍。

这便是天命派来让自己陨落的人吗？

修长的大掌放在欧桃桃的脖子上轻轻摩擦的，虽然他的眼睛依旧温柔如水，可落在欧桃桃的眼中，却是越来越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