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赫尔曼给那个成功的实验品换的躯壳只有三十年的寿命，当然，这并不是赫尔曼不能把躯壳的寿命延长，而是这不符合赫尔曼的美学标准。

在赫尔曼看来，年轻的躯体迈入老年，这幅身体也就并不“美”了，所以这些躯体一但进入中年期，他们就会因为器官衰竭，迎来再一次的死亡。

赫尔曼拒绝了为这个实验品再次换个躯壳的要求，实验品终究只是实验品而已，让他享受一次重生的机会本来就是他难得的殊荣，赫尔曼不会在一个失去价值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更重要的原因是没有人能有资格与他一起享受永生。

但风光是个例外。

赫尔曼从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永生之法是黑魔法，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黑魔法……这是巫师才会用的魔法。”阿诺终于有机会出声。

“不错，这是巫师才会用的魔法。”

“如果你是巫师……那你曾经带人抓了那么多巫师协会的人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平衡。”

“什么？”

赫尔曼的目光暗下来了许多，“神圣教廷与巫师协会要达到一种平衡，这样，才不会出现第三方势力。”

只有双方都处于一种刚刚好的紧绷状态，他们才不会有时间去滋生出第三方力量，比如说，若是神圣教廷真的灭了巫师协会的人，那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又有一个新的巫师协会出现。

赫尔曼需要这种微妙的平衡，来让自己少一些麻烦。

阿诺已经猜到，巫师协会的成立，肯定也与赫尔曼脱不了干系，他又问:“那你花了这么大力气选出光明女神的圣女，也是为了能让神圣教廷和巫师协会达到一种平衡？”

“光明女神的圣女……”赫尔曼唇角的笑若有似无，在此刻更让人感到了一种诡谲，:“所谓的永生之法，是一种能让黑暗和光明的力量达到一种平衡，最后才能让人的灵魂与没有生命的躯壳相融合，换而言之，在经历过数次的转生之后，我需要补充能量。”

“你说的能量……”阿诺想到了风光，“就是要吸收光明之女与黑暗之女的力量？”

“准确来说……”赫尔曼毫无感情波动的说道:“我要的是她们的生命。”

听到这个答案时，阿诺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他神态恢复如初，“你从一开始，就是想要温蒂的生命。”

不论是何时，赫尔曼都表现出了对于风光的难解深情，即使阿诺算是一个外人，在听到这番话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感到了错愕。

赫尔曼身形未动，一道风刃已经刺伤了阿诺的手臂，阿诺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警惕的看着赫尔曼。

“温蒂的名字，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呵……”阿诺不惧反笑，讽刺的笑道:“你现在又装什么深情呢？想要杀了她的人，不就是你吗？”

“温蒂是要与我享受永生的人，她是我的伴侣，我不会让她死。”赫尔曼的声音依旧凉薄，“我会制作出一个代替品，剥夺温蒂黑暗之女的身份，然后……温蒂便可以和我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