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倾邪眼神不善的望着上官好一会,眼皮一抽,脑海中有某个消息闪过。
“你们一族的眼睛,的确很好用,难怪有那么多人出重金想要买到。”
龙倾邪这话一出,上官像是受了惊吓,在马上摇晃了一下,差点摔下马去。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
上官眼神里有着慌张和畏惧,云舞看得出,他甚至有了一言不合就立刻离开的姿态。
这,和上官一贯表现出的痞气嚣张完全不符。
龙倾邪慵懒道:“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的眼睛很感兴趣。”
上官强自镇定的挺直腰板,哼了一声,让自己有点气势。
“你现在的身体不过废人一个,能奈我何?我劝你还是别逞一时之快,不然,我大可以先灭了你这个危险。”
龙倾邪闻言挂在云舞身上笑出了声,那笑声就连云舞听着都觉得有些刺耳。
“你既然有那样一双眼睛,难道看不出,你到底能不能杀了我吗?”
云舞听着这两人云山雾罩的对话,注视着上官那双看上去平凡无奇的双眸。
这眼睛,到底有什么特别?
……
凌安牵马回来的时,就看到云舞、龙倾邪和上官三人之间气氛古怪,一触即发。
“你们怎么了?”
“没事,我先回去。”上官在马上猛地打了个哆嗦,策马扭头独自走了。
凌安狐疑的目光转向云舞和龙倾邪,因为先前的见死不救,让他对这两个人,实在是没什么信任感。
云舞则是也同样看向了龙倾邪,他和上官到底打的什么哑谜。
为什么说到眼睛,上官会吓成那个样子,看上去就像是有鬼要索命似的。
只是,龙倾邪却并没有为他二人解释的想法,他上了一匹兽马,坐在马上朝着云舞伸出手。
“走吧,南宫逸不是还在等着呢吗?”
云舞本不想和他共乘一骑,但看到龙倾邪额际隐隐冒出的细密汗珠,最后还是踩着马镫坐在了龙倾邪身前。
出发后,云舞小声道:“撑不住就扶着我,别动手动脚,不然我直接把你扔下去。”
坐在她身后的龙倾邪在喉咙里滚着笑声,单手持着缰绳,另一手牢牢地抱着云舞柔韧的腰身。
身后的人越贴越紧,但是却几乎感觉不到曾经令云舞尴尬的灼热。
云舞看着前方的路面,没有回头,只是拧眉发问。
“你的体温怎么这么低?”
龙倾邪整个人与云舞贴在一起,在她耳畔低声道:“小东西,知足吧,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死了。”
云舞斥了一句:“别胡说。”
在她看不到的身后,龙倾邪笑得嘴角翘起,似是对她这样的关心态度很受用。
上官早就一溜烟的跑没影了,凌安看着他们俩这亲昵私语的样子,干脆扭开头,眼不见为净。
等到他们到了南宫逸居处的时候,守门的侍卫过来向凌安禀告。
“上官说他要去带人抓毒物,已经走了。”
凌安眉头一皱,回头看着龙倾邪,压着火气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倾邪没有骨头似的挂在云舞身上,凌安的质问在他看来不痛不痒。
“我和上官又不熟,你质问我做什么?”
“你!”凌安一肚子火没处发,又想着还在昏迷之中的南宫逸,只得强行忍耐,“你们先跟我进去看看公子。”
过了狭窄的小院,凌安打开门,云舞发现上一次闻到的难闻气味都不见了。
多半是因为南宫逸毒发,侍卫们主动搬走了那些毒物。
如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好闻的檀香气息,那味道淡雅静心,让人很是舒服。
龙倾邪不通什么精湛都医术,只是跟在云舞身边,看她为南宫逸诊脉医治。
云舞再度探向南宫逸的脉门,心里暗道一声果然。
又是脉象全无。
就在云舞皱眉,愁着该怎么下手的时候,黑傲的声音自混沌殿内传来。
——先放毒血,延缓他毒发的时间。放出的毒血用热水来混合,让他们拿去喂养毒物。
——拿去喂养毒物?为何?难道是……
——毒性愈大,越容易感知到五毒石。
云舞结束了心中与黑傲的对话,侧头对凌安吩咐道:“你去准备一盆热水,要刚烧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