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是,因为秦林不在,无人可信,这才自己亲自来,可他近日不是总往承欢阁跑吗,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愕然过后,她心中便充满了疑惑,微敛的呼吸不自禁的放缓了一些,不过短短一息,斗篷人阎北城便瞬时到了她身前,一手化刀,直劈脖颈。
陌上花只觉柔嫩的脖颈处一阵寒风乍起,她猛地将柔软的腰肢朝后弯去,堪堪躲过。
她这么一个弯身间,遮了大半面颊的斗篷便自头颅之上滑落,精致绝美的面颊顿时显露而出。
阎北城如玄冰寒刃一般的眸光,在触及到陌上花的面容之时,划过几分诧异,肃杀之意顿时消弭而去,再次行出的手刀倏然收起。
感觉到周身杀意瞬时消失,陌上花便直起了身子,脑中思绪还来不及转,就见阎北城竟是已经转了身,准备离去。
“等等。”陌上花突然出声,阎北城的脚步不自禁的便顿住,却没有转身,也未曾开口。
陌上花快步走至他身后,轻抿朱唇,沉吟良久,方才道:“你为什么要来悄悄帮我?”
此刻,她脑中不禁想起前些日子,悄无声息帮她买下钱临粮食,收服钱临的人,会不会也是他?
“帮你?”宽大斗篷的遮掩下,阎北城眸中墨色微闪,嗓音低磁暗哑,无半分情绪起伏,“我从不做对自己无益之事,所以,并非是帮你。”
言下之意,便是这也仅是于她有利的事情,告诫她莫要多想。
陌上花自是听的分明,心中没由来的空落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她才重新启唇,“我知道了。不过,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虽然他不肯承认,但心底的疑问,她终究是想问在问问看。
阎北城侧过身来,弧度优美的下颚轻点了一下,低敛的眼眸中墨色细微的波涌几分,似是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了一般。
陌上花剪水秋瞳紧紧落在阎北城身上,一句话在心中反复推敲许久,才轻声吐字,“先前帮我买下钱临粮食,又告诫收服他的人可是你?”
阎北城沉默下来,幽深莫讳抹眼眸中漆黑一片,却隐隐可见几分幽光极快的流转而过,快的几乎让人抓不住。
“我知道了。”陌上花见此,心中便已明白过来,心中复杂难言。
她一直都知道阎北城有很多事情要做,却不知道,这其中竟也包括悄悄将她处理掉一些麻烦,若不是她问,他便打算如此隐瞒下去吗?
她突然很想问问阎北城,他到底该瞒着她做了多少事,可这句话在唇齿间辗转良久,都不知该如何吐出。
胶着而起侧静谧空气中,阎北城只觉浑身都生起几分不自在之感,又见陌上花迟迟不在开口,生怕她多想一般,道:”“我方才说过,我所做一切都是因为于我有益,你不必心怀愧疚,更不用感激于我,我不需要这些虚妄的东西。”
顿了顿,他从掌心中翻出一块掌心大小的木质令牌,递了过去,“这个是刚刚从那黑衣人身上取下的。你拿着,或许有用。”
那木牌雕刻的并不是很精致,甚至有些粗糙,因为佩戴的久了的原因,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淡了,却也能清晰的看出,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