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的建议甚好,我会向父皇请命,只是如此下来,日后便要多多劳烦皇嫂了。”
陌上花朝他牵唇笑了笑,面上并无分毫不快,“并无麻烦之说,这也是我欠你的,自然该尽心竭力。”
淑妃心中这才宽慰下来,勉强止住哭声,转头向陌上花感激一笑,“近日种种,本宫定然铭记在心。”
陌上花唇边笑意未减,含笑应下。
倒是秦雅,忍不住颇为心疼的扫了一眼自家主子眼下的青影,心中颇为忧虑。
......
陌上花这边相安无事,朝堂之上却是一番风起云涌。
因为武儒之事,阎墨厉近日忙的焦头烂额,连自己的婚事都顾不上过问,全权交给了宫中暂时掌事的嫔妃。
而本在朝堂之上没什么存在感的禹王,却不知为何,近日也开始崭露头角。
宝荣帝对他的看法也在日日改变,再加之陌上花近日救了阎岑轩的缘故,宝荣帝对他的神色也越发缓和。
朝臣们也是惯会见风使舵的,一时间,阎北城的风头竟然隐隐有与平素在朝堂之上,谦和恭谨,做事周到老城的阎墨厉有一拼之力。
至于其余几位皇子,多不成气候,不提也罢。
......
阎岑轩的身子渐渐好转,但这毕竟是长久堆积下来的病症,并非一朝一夕便可将养好,足足半月下来,也仅限于可以下榻走动而已,仍然吹不得风,出不得门。
先前说好的让陌上花回府外居住,阎岑轩也像宝荣帝提过,可宝荣帝显然是不放心他的身子,便一直未允,又生生拘了陌上花多半月又多几天,才放了她出宫。
阎墨厉这边,在“追查”了半个月后,最终索性拿了个替罪羊出来,便是先前上书参陌上花的禹州小吏。
说起来,这小吏与陌上花倒真是几分渊源。
他是云姬的哥哥。
如此一来,这罪名安的就更是理所当然。
而宫外的柳芊芊,虽未被牵扯进来,可日子仍不好过。
原因无他,而是陌上花悄悄派人送去的一封密信。
......
右相府
柳博涵看着眼前温婉可人的柳芊芊,在看看手中密信,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芊芊。”柳博涵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恼怒,尽量平和的开口询问:“半月前,你是否去过武家的玉器铺子。”
站立的端庄秀美柳芊芊,面容微微一僵,不消片刻便恢复如常,道:“女儿曾去过,本想在那处给父亲您买个玉坠,好让父亲消气,却不曾想,那里的伙计欺人太甚,女儿还险些与他们起了争执。”
说的倒是不假,却是分毫不提遇到了陌上花之事。
柳博涵目光微微一沉,转而扫向柳芊芊身后的两个婢女,“你们两个说。”
那两个婢女是柳博涵特意拨去柳芊芊身后伺候的,自然没领教过柳芊芊的“厉害”,此刻见柳博涵面色不好,连忙上前说了实话。
“回老爷,小姐说的都是实情。只不过,小姐与奴婢们后来又碰到了禹王妃,小姐谨记您的教诲,并未同那禹王妃说过话。”
柳芊芊微微僵硬的身子这才恢复了一些温度。
只是,还没等她喘息片刻,柳博涵冷沉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那里的掌柜可同小姐说过话?”
那两个婢女对视一眼,没有回答。
柳芊芊交叠放于身前的两手顿时紧了紧,正要开口,柳博涵便突然加重了语调,冷声道:“若是今日不说清楚,我便拔了你们的舌头!”
两个婢女顿时吓得浑身一颤,急忙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半分也不敢隐瞒。
“回老爷,小姐是同那掌柜的谈了几句。可小姐后来是与那掌柜的到了内堂去谈的,奴婢们皆在外守候,实在不知小姐到底同那掌柜的说了什么啊,求老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