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的坐在那，双手攥紧爆出青筋，男人的周身似乎都布满了阴霾的气息。

他缓缓的抬起紧绷着的俊脸时，黑眸锁定住了身旁的人，乌沉的眼里才缓缓回温了些许光亮。

“……元清？”他似乎没看清身旁的人。

“是我，事情我都听说了，怎么回事？星皓怎么会把小安抓起来？还有刚刚他们说的杀人……”慕元清心中简直震惊：“死的是……左磷？”

“嗯。”关辰墨看回自己的攥紧的双手，声音沙哑：“……是。”

“怎么回事？真的是小安？这怎么可……”慕元清不解又茫然的声音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嚷嚷着。

可关辰墨的耳朵里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的耳边仿佛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刻，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去想，可是之后……他反复确认了好多遍。

是他。

是那个男人。

是他找了十多年，追了十多年，也恨了十多年的男人。

他死了。

毫无征兆的，在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再对他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就这么死了。

那一瞬间，从小安的事情抽身出来，意识消褪之后，关辰墨才缓缓的回归现实。

左磷死了。

杀了他母亲，让他恨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胸口盘旋的情绪，团着像是找不到出口，让他双目布满血丝，宛若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关辰墨慢慢的抬起手，盖在了自己的眉眼上，兀自咬紧的牙关，让他唇齿间都尝到了血的味道。

“辰墨……？”

“辰墨！”

耳边，慕元清的呼唤，让他的意识缓缓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