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清扫,因此这路倒是畅通的。顾铮和邻居们以往是点头微笑的交情,经过这三天的清扫反倒是热络了起来,扫地时能不时的聊聊天,也是种乐趣,特别是邻居家的那些媳妇儿,一个个都跟她的年纪差
不多,说的话题也就多。
这晚的晚饭,沈家吃的是咸菜大蒜豆腐瘦肉炒年糕,年糕打出来后在屋内放了几天就浸入了水中浸泡着,要吃时再拿出来,蒸煮炒都行,也不会硬,相反很是劲道爽滑。
顾铮特别喜欢吃这这新米打的年糕,她素来胃口小,但炒年糕却能吃上一大碗。
春红的胃口比她的还大。
沈父喜欢吃饭前喝杯小黄酒热热身,沈母在旁给他剥着花生下酒。
四个人围在温暖的灶房里边吃着炒年糕边有说有笑时,突听得哐的一大声,接着又是陆陆续续的哐嘡声。
沈父猛的起身道:“不好,那是屋顶塌下的声音。”说着放下筷子飞快走了出去。
沈母,顾铮,春红也忙跟了出去。
视线所见,沈家的屋子还是很好的,正当顾铮随着沈父往外走时,外面吵杂的声音越来越多,不少邻居都匆匆的往一个方向赶去。
“方家老七的屋顶塌了,连着一排呢,都是主屋。”
“那惨了,方家老七的媳妇生了娃,千万别是那间啊。”
“快,快,走过去看看。”
“任家的宅子也倒了一片,这雪啊,太大啊。”沈父沈母站在门口听到这些声音,都倒抽了口气,沈父二话不说从门角拿出扛锨,转身对着妻子儿媳妇春红三人叮嘱:“你们好好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我先去方家看看
。”说着急急出门。
“你要小心些啊。”沈母担心的说。
顾铮看着不少的村人都朝着沈父的方向跑去了,对这方家任家的,她虽然不认识,心里也不禁担心起来。
“今年的雪大,前几天各家族长已经跟大家说过一定要做加固好屋梁,没想到还是出现这种事了。”沈母叹了口气又有些忧心喃喃:“试院应该没事吧?”
“婆婆放心,那可是给考子用的试院,官家不会马虎的。”顾铮想着这种事,官家只会预防在前。
沈父是在大半夜才回来的,回来时整个人都是雪和泥,神情凝重。
沈母,顾铮,春红都没有睡下,发生了这种事,三个人觉得窝在一起这心里才有点安全感。
擦洗了一下后,沈父摇摇头,沉重的说:“倒塌的屋刚好的是方家老七和他媳妇的房间,那大梁刚好砸在他们身上,我们将那梁移开的时候,他们已经没了气息。”
沈母的眼角瞬间湿了,她紧张问道:“老七的媳妇儿刚生了娃,那娃呢?没事吧?”
“娃被俩夫妻护住了,我们抱起他的时候,还甜甜的睡着呢。”
顾铮与春红互望了眼,心里都很是难受。
这晚,顾铮让春红跟着她一起睡,春红也不管主朴之别了,睡下时紧紧的搂着姑娘的胳膊。隔天中午的时候,顾铮才知道,这四天四夜的大雪,死的不仅仅是方才老七小俩口,还有三位老人,二对年轻的夫妇,其中一对夫妇还是沈氏族里人,昨晚那那哐哐的几声,大雪压倒的屋子就有十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