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的已经让人难受，看不到的，谁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伤害。

他们对网络暴力更加憎恶，人心何以恶毒至此。

攻击三三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一个老人都不放过？

三三究竟受到了怎样的打击，才变成这几个月那样，变成现在这样。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穿着很讲究，身上都是牌子，有的还是他代言的。

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一身街上随处可见的地摊货。

但即便到现在，网络直播弹幕上，依然有人笑着打出一个个字。

“垃圾！”

“人渣！”

“大家快来看人渣！”

屏幕前，王子安的粉丝眼睛红了。

对面到底是什么人啊？

人面兽心，衣冠楚楚，慈眉善目？

此时，台上的王子安有些紧张。

紧张得只能闭上眼睛。

虽然即便睁开眼睛，台下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到。

但闭着眼睛，有安全感。

如果睁眼能看到光明与黑暗，能看到正义与邪恶。

那么，还是闭眼好了。

有时，一点黑暗就能毁掉一片光明。

如一滴墨落入一杯清澈见底的水里。

终于，前奏过去。

王子安也摒弃掉诸多杂念，跟着节奏，弹奏吉他，按照彩排时走。

而后，他开口唱了。

“徘徊着的

在路上的

你要走吗

Via Via

易碎的

骄傲着

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沸腾着的

不安着的

你要去哪

Via Via

……”

歌声一出来，沸腾的台下，全部安静下来。

那是在唱他自己，也唱着无数人。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

唱到这，王子安的粉丝们，不管台下还是屏幕前，都忍不住眼睛发红。

大家最先感受到的，是王子安的感受，而不是自己的感受。

王家。

屏幕前的姚明月和王依姗眼睛也泛红，她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

“三三！”

远在万里之外的伊凡卡，看着液晶大屏，视线模糊。

她没听过，甚至不知道王子安录过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