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夜摇光所说的那般,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整个瑶族就炸开了,通过盘玥儿,夜摇光和温亭湛才知道原来是她姨夫一家五口惨死在家中。何谓惨死,就是身体似乎被什么怪物给撕咬一般,血肉模糊,白骨森森。
“一家五口……”温亭湛不由想到昨夜看到的一幕,简直是寒毛直竖,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用刀!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盘玥儿一家都非常伤心,夜摇光和温亭湛哪里好意思开口借竹筏离开这里?只能闭口不提,而后对盘玥儿一家人表达了安抚之意。
“湛哥儿,你在看什么?”夜摇光安慰了盘玥儿一会儿之后就出来,恰好看着温亭湛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前方除了几个说话的人之外什么也没有。
“摇摇,那个施展巫术的人应该是这里的人。”温亭湛不断的回想昨晚看到的那个轮廓,虽然非常的可怕,但是他也克制住心里恐惧,他记得摇摇曾说过,有一种人天生看任何人都只是一个轮廓,既然如此他为何要恐惧,他觉得每一个人的轮廓都不一样,他方才盯着前方说话的几个女人,就是在脑中勾画她没有五官之后的模样。
“嗯,我知道。”夜摇光点头,看打扮也知道。
“我觉得我们要快点将凶手找出来,否则会有麻烦上身!”温亭湛是何等才智,那人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趁着他们来的时候下手,定然是要他们做替罪羊,现在因为他们还年幼,并且第一天来,按照常理他们也不应该莫名其妙的对这里非亲非故的人下手。
可若是不断的有人死去,那么他们就会越来越有嫌疑,而温亭湛的直觉告诉他,这种事一定还会发生!
“这里有五千多人,排除年龄身高男女的因素,也有两千多人,你觉得你可以在一天之内每一个人都看一遍,迅速的找出凶手?”夜摇光不是想泼温亭湛的冷水,而是对方既然选择了他们做替罪羔羊,那么若是温亭湛因为心急找凶手,而和她分开,遇上意外的可能性太大,她知道必然是没有性命之忧,但绝对会被栽赃!
“摇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分开。”夜摇光虽然没有说明,可温亭湛却懂得她的意思,现在他们已经是被人按到了砧板上,随时都会砍下一道,他蹙眉道,“摇摇,那人既然用了巫术,整个瑶族不可能只有她一人会巫术,为何她的手段没有人看出来?”
“这也是我怀疑的地方,可现在我们无法找到答案。”夜摇光也是到这里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汉语,大部分不会,而且这涉及到瑶族的机密,她一个刚刚到来的外人若是冒然开口询问,岂不是惹人怀疑?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把昨晚看到的一切告诉盘玥儿等人的原因之一。
没有充足的证据,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给推到风尖浪口。
“摇摇,我们现在只能以静制动么?”温亭湛觉得这并不是好办法,太过于被动,可这里他们人生地不熟,并且和大部分人语言不通……
“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夜摇光眯了眯眼睛,“这巫术可不是随便任何人都可以施展,如同昨夜那种一出手就致命的巫术,更是施术之人必须和被害者能够亲密相处,能够取得他们鲜血的人。”
巫术就算是有人的发肤和生辰八字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达到这样的效果,只有被害者的鲜血才能够,夜摇光前世就亲眼看到一个巫师用一个人的鲜血浸透羊皮,然后用羊皮扎成一个人形,施展巫术用刀将之穿透,第二天就出了新闻,那人在家中厨房不慎跌倒,被自己家中的水果刀穿堂而过,那死状和羊皮人一模一样。
“亲密或者熟识之人。”范围大大的缩小,温亭湛仔细的回想今日赶来和盘家比较亲密的人,抹去她们的轮廓可最后也没有发现。
“被费神。”那样去寻一个人,得多耗费心神?夜摇光将手搭在温亭湛的肩膀上,“她今夜必然还要动手,如果不是接连的打击,等盘禹缓过神来,打算送我们离开,她就功亏一篑。”
“摇摇,你有办法?”温亭湛抬眼看向夜摇光。
“你可知她为何不在家中施术?”夜摇光眯了眯眼道,“必然是她居住的地方附近必然住着瑶族擅长巫术的人,她有忌惮,我方才安慰盘玥儿之时,也不着痕迹的打听了她姨夫一家人的为人,她说她姨夫是难得的老好人,从来没有跟人红过脸,如果她没有遗漏,那就不是仇杀。”
“不会是仇杀。”温亭湛很笃定,“就算是仇,也绝不会是仇他们一家,她既然挑了你我做替罪羊,一桩事儿根本不注意让他们怀疑我们,她定然还要下手,所以这个仇恨针对什么,还要看她下一步对什么人下手。”
若是还是对盘禹家的亲属下手,那么这个仇恨就是针对盘禹一家人。这个猜测,夜摇光也很赞同。
当天晚上,夜摇光便没有睡,而是盘膝坐在房中,将紫灵珠取出来,催动着紫灵珠,将借助紫灵珠的五灵将她的五行之气催动的更远。
大概三更天的时候,夜摇光终于感觉到了动静,她一跃而出,并不是昨夜的方向,她的速度已经相当快,但是等到她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施术了,这一次并不是布娃娃,而是一个个挂在树上的不知什么质地像极了晴雨娃娃一样的东西,一共是一个,已经有八个都被长针穿心而过!
夜摇光出现时的动静让她生出了警惕,她蓦然回头,依然是没有五官的一张脸,夜摇光已经出手如电朝着那人袭来。
那人迅速将手中的三枚冰冷的银针射下夜摇光,夜摇光的身子在半空之中快速的旋转,那人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那三根针竟然从针中又射出了细小的针,并且小针仿佛长了眼睛,分了不同的方向朝着夹攻。
在这个时候,那人手中又收回了长针,并且捻起一根念着咒语,将其中一根扎入又一个悬挂在树上的晴雨娃娃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