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炼钢这下不能不说话了,起身道:“你是谁啊,我可不认识你,你说话注意点,我……”
那女子--也就是丁莎莎,脸色鄙夷的瞪着他,叫道:“还跟我装蒜?你是蒙我呢还是蒙在座这些外人呢?我告诉你姓鲁的,你个没良心的,我们娘俩已经活不下去了,你再不给生活费就得去大街上要饭了。自从半年前你给了我们娘俩五千块以后,就再也没露过面,你是想跟我们娘俩翻脸不认人吗?我告诉你,你那点丑事我都记着呢,你敢抛下我们娘俩不管,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去东州市纪检委举报你去,举报你包贰奶,在外头有私生子……别以为你躲着我就能躲开了,你这回从东州跑来省城培训,我还不是找过来了?你少给我推卸责任,你当初可是说过要养我一辈子的……”
鲁炼钢听得这话,脸都气青了,绕出座位,走到前边,指着她道:“你……你是从哪来的?你又是什么人?你少给我血口喷人污蔑我,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根本不认识你,我……”
他话还没说完,突有一个年轻男子从门外跳进来,绕过丁莎莎与那小孩后,疾步走到他身前,左手揪住他的衣领,右手握拳对他面门就打,嘴里骂道:“鲁炼钢你个禽兽,当初骗了我妹妹给你当贰奶,说好养他一辈子,结果我妹妹就信了,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出来,可这没过几年,你就打算不管了,想让他们娘俩活活饿死,我特么打死你个说话不算数的混蛋!”一边骂一边打,几下就把鲁炼钢打得口鼻喷血。
这时丁莎莎身前那小孩奶声奶气的叫道:“爸爸,你再不给我们生活费,我和我妈就要饿死了,我还想吃肯德基呢,你这样可不是好爸爸……”
华静与一众学员都蒙了--当然要排除某人,谁能想得到课上会突然发生这种闹剧?好嘛,贰奶带着私生子来培训教室找涉事干部索要生活费,又哭又叫,又打又闹,简直比电视剧的情节还要狗血,但又容不得人不信,毕竟对方一下子出动了三口:贰奶本人、孩子与哥哥,三人齐上阵,都豁出脸面不要了,也要和鲁炼钢理论清楚,而且说得有理有据,让人如何能不相信?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求你了……”
场中忽然传来鲁炼钢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也不怪他惨叫,实在是徐达下手太狠,拳拳到肉,不仅打得他口鼻喷血,就连鼻梁骨都打折了。鲁炼钢身为身份尊贵的东州市政府副秘书长,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只被打得晕头转向,差些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打死,也顾不得尊严与体面了,张口求饶。
徐达眼看已经打得差不多了,听到他的求救声,也就顺势停手,揪着他的衣领子道:“不打你可以,但是你必须给我妹妹她们娘俩生活费,走,给我出来给!”说完拖拽死狗一样的拖着他往门外去。
鲁炼钢此时完全沉浸在迷蒙、晕眩、痛苦的状态里,哪顾得上摇头说不,几乎是任由他拖了出去。这一幕落在教室中众人的眼中,越发确认,他果然做了包贰奶养私生子的丑事,要不然怎会乖乖跟对方出去给钱呢?
眼看徐达把鲁炼钢拖出去后,丁莎莎歉意的对台上的华静道:“对不起啊老师,我不是故意影响你们上课的,实在是他鲁炼钢逼得我活不下去了,我不这么干不行啊。”说完又对身前小孩道:“儿子,走吧,你爸答应给钱了。”拉着他小手走了出去。
华静只看得一阵无语,走下讲台,将丁莎莎未关的门关上,重新回到讲台上,环视众学员,道:“继续上课吧,希望大家别受影响……”
她说得挺好,但学员们怎么可能不受影响,有人仍在盯着门口,在想象鲁炼钢在外面会给那个美女多少钱;有人一本正经的看着台上的华静,却仍在回忆方才鲁炼钢被暴打的情形;还有人低头看着培训资料,嘴角却挂着嘲讽的笑意,至于心里在想什么,不言而喻。
李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表情端正的看着华静,听她讲课,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鲁炼钢这次当众出丑,名损身伤,可谓是受到了双重摧残,作为他的仇者,自己真是快活得要命啊,早知道如此轻易就能报复到鲁炼钢,之前自己又何苦绞尽脑汁的寻思报复他的方法?直接一个电话打给莎莎不就得了?看来,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以后再碰上这种事,直接找莎莎那个“小魔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