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汪凡中蛊,苏芳婷悬着一颗心,拳头早已攥出手心汗来。
“这位九叔!麻烦您想想办法救救汪凡!”
她焦急说道。
虽然自己这个“负心汉”刚刚的“梦中情人”不是自己,但自己还是没办法不关心他。
只见九树眉宇间的川字不由得又加深了,叹气道“哎!蛊术一直都笼罩着神秘又诡异的色彩,其中之一就因为中蛊者仅下蛊者可解,除非具备两个条件,第一,找到母蛊,第二,在中蛊四十八小时以内,否则无解!”
“这位老先生!您老什么意思?我兄弟阿旺没救?”
薛文化闻听九树此言,一下就紧张起来。
“哎!”
九树又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不要紧,搞得汪、薛、苏,三人的心都提到喉咙眼了。
连吴兰兰在那一瞬间,也起了怜悯之心。
未知是恐惧的根源,汪凡连这蛊是什么都搞不懂,满脑子不由胡思乱想,越想则越觉身体哪哪都不舒服……
“不过可以用药控制住!”
九树叹完气,隔了好半晌,才突然道出这么一句来。
“这人怎么这样?是故意的,还是本来就是这么说话的?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这是汪、薛、苏,三人心中同时叹出的声音。
只不过汪、薛两人都加了个“我靠!”的感叹。
九树这边刚说罢,旋即又对薛文化说道“小伙子!我不老,只是看着比较成熟,以后别老先生,老先生的叫,还有“您老”这样的字眼也别出现,就叫我九叔。”
前面说了,九树是少年老陈,或者说少年老相,所以他最不喜欢别人称呼他时,带有“老”这样的字眼。
“可是你看起来就是老呀,“您老”是对你的一种尊称,如果不是看你刚刚那两下子,狼爷我还不屑尊称你一声您老呢?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是薛文化的一种阿q精神,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因为九树不笑时,确实有一股威慑力,这是在枪林弹雨,真枪实弹的战场上磨练出来的,令“狗胆包天”的“狼爷”都不敢造次。
其实在今早汪凡他们前脚刚离开餐厅时,吴兰兰她们后脚也到了餐厅。
吴兰兰远远的便看见三个身形熟悉的人向深山密林走去。
而其中那个形如金刚的人,吴兰兰马上认出是薛文化,刑警的敏锐性,令她知道汪凡他们此行肯定另有目的,于是便跟踪了过来。
当下九树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要求休息十分钟,让汪凡身体缓一缓,就得离开这里。
“汪凡!是不是苏老板给你下的蛊?”
各人各自休息时,吴兰兰和九树突然出现在汪凡身后,吓了他一跳。
“我说吴警官!偷听别人讲话算不算侵犯个人**权呀?”
“别废话!现在苏芳婷不在,赶紧说。”
汪凡从帐篷侧头探出,只见苏芳婷正忙碌着生火烧水。
欧鲁雪山气温较低,喝开水可有效御寒。
汪凡抓紧时间,言简意赅说道“说真的!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我刚到得闲居宾馆那晚,莫名其妙就犯困,还小憩了一会儿,睡前有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
醒过来时,居然看见苏老板鬼鬼祟祟地在房间外盯着我看。
一开始我也不以为意,不过就在两天前,我在苏老板书房里,也闻到了那股特别的香味,在一个特别的木盒里。”
综上所述,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苏老板给我下的蛊。
说到这里汪凡顿了顿,又道“刚刚我问九叔两个问题,得到的结论是,只有苗蛊女也就是鬼……鬼什么来着!”
“鬼草婆!”九树补充道。
“哦!对!只有鬼草婆指导下,一般人才能下蛊,因此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可疑“苗服女”是鬼草婆,她与苏老板还有背影男,三人都是凶手,而出于某种原因,苗服女与苏老板串通起来,对我下蛊。”
其实吴兰兰也想到了这一层。
只听她说道“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但有一个问题没想明白,动机是什么?”
“如果说,是在你发现藏尸山洞后才中蛊,那倒好解释,但你是到滇江第一晚便中蛊,这就有点不符合杀人动机。”
说到这里,吴兰兰顿了一下,又道“除非是你与苗服女有仇。”
汪凡脑中立马敏锐的捕捉到一线条索。
那便是雪山男尸的照片。
他猜想,会不会黄毛就是苗服女的爪牙,而苗服女设计将他吸引来滇江,所以才在第一晚便对自己下蛊,又或是指使苏东卫东对自己下蛊?
这从逻辑上解释得通,但依然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动机?又或者换言之,苗服女与自己有什么仇?
汪凡思来想去,依然觉得问题还是出在那张雪山男孩的照片上。
不过他所不解的疑点,在九树这里都了然于胸,他怎能不知是与二十几年前,他们被秘密派往昆仑山死亡谷,执行特殊任务的事件有关,那次他们的任务其实是寻找传说中的沙姆巴拉洞,但其实那是一座大墓,里面隐藏着大秘密。
但这老狐狸依然是不动声色。
原因除了他们当年小分队的人约定好要把那件事烂在肚子里外,还因为那次行动属于军事机密,尽管自己退伍已久,但如果泄密,依然有面临上法庭的可能。
汪凡与九树两人都闭口不谈各自心中的心理活动。
但薛文化倒没考虑太多,脱口而出“我明白了!肯定是……”
他本想说“肯定与雪山男孩那张照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