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庚吉早就张罗了一桌饭菜,都是一些地里种的蔬菜和自家的土鸡蛋、土鸭蛋,以及腊肉。
和宗庚老婆在当年拆迁事件中死了,就剩父子俩,所以家里里里外外基本上都是和庚吉一人操办,倒是一个能干的胖金哥。
这点在纳西中倒是少见,古时的纳西都是女人在家干活,包括杀猪,喂牛,耕地等等等等,而男人只负责享受生活。
这是因为古时的纳西胖金哥都需要拉着马队,翻过欧鲁雪山,沿着茶马古道长途跋涉进藏兑换物资,这是一些危险又长出短归的工作,所以在不进藏时,女人们哪里舍得让自家男人再干活。
不过这些也都是老黄历了,现在的胖金哥不干活试一下,不说两大嘴巴抽死你,但也得被人抽脊梁骨。
纳西人好客又好酒,和宗庚拿来自家酿的酒,并叫和庚吉一同坐下来吃饭,酒是大麦酒,味道微辣,入口回甘。
闲言少述,这五人酒过三巡,便开始了各人的小心思。
和宗庚对汪凡说道“小汪好酒量,居然你叫我老和一声叔,那咱再走一个!”
说罢,也不管汪凡什么意思,碰一下他的碗,便一仰头喝个底朝天。
滇江纳西喝酒一惯如此,都是一口喝个底朝天。
汪凡年轻气盛,自然不甘示弱,刚喝罢,和宗庚便说“小汪!和叔想请你帮个忙,我儿庚吉一直想走出这大山,但又没怎么上过学,不知道能干嘛,你家做生意的,你看能不能带带他?”
原来和宗庚在这等着汪凡,不过他就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本分寨民,没有如簧的巧舌,说话直来直去,这倒对汪凡脾气!
但汪凡也不是楞头青,这种事怎么好随便答应下来,便说道“和叔!这事小凡我记下了。”
他这是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和氏父子似懂非懂,和庚吉笑呵呵地敬了汪凡一碗。
汪凡年轻气盛,加之性格爽,来者不拒。
顺便后汪凡便问和宗庚“和叔除了树母村便一直在茶马村?”
“是呀!曾经想出去,但还是没出去!”
汪凡又问“那认识的朋友也不多吧?”
“去掉本村的,一个手可以数得过来!”
和宗庚说着便把右手张开,比了个五。
汪凡故作惊讶与不行的表情,继续以闲聊的方式问“哦!和叔吹牛吧,都没出去过,怎么可能认识外面的朋友!”
说着,很自然的与他碰了一杯。
而薛文化自然明白自己兄弟在干什么,全程默默的看着,也不打岔。
他就是一个面有猪相,心头嘹亮之人,平时看他咋咋呼呼,很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真是不掉链子,偶尔还帮忙挡一挡和庚吉敬过来的酒。
九树老*江湖了,又干过几年刑警,知道今天汪凡他们去了一趟禁区的养尸洞,也大概猜出来汪凡在套和宗庚的话,全程默默观察着,想看看汪凡是不是可造之材。
和宗庚还真以为汪凡觉得他吹牛,便说道“真没吹牛,我曾经有三个朋友,但现在都没联系了!”
汪凡继续不动声色说道“在我们那边,见过面,或者只知道名字的,都不算朋友。”
“他们三个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这样算朋友吧!”
“说得跟真的一样!这里又不是旅游区,来这里干嘛?”
汪凡一边与他喝酒,一边闲聊,什么环节该用什么表情都恰到好处,而且不急于求成,所有问题都恰到好处,循序渐进。
和宗庚见自己被一个小辈看不起,加之酒精上头的作用下,说道“真的!他们是来找一座墓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惊醒,结结巴巴辨解道“我……我也是听他们这么说,具体情况也不知道!”
汪凡听罢,故意伸出右手,作掐指算命是动作,随便胡乱摁了几下手指,说道“这三人是不是各姓苏、张,还有薛?”
和宗庚这种大山里的老实寨民最是信掐指算命这一套封建迷信的东西,惊讶道“哎呀!小凡你还会算命呀,算得真准。”
汪凡不再逗和宗庚,而是说道“和叔!我不会算命!是它告诉我的!”
说着汪凡拿出那张照片,摆在桌面上。
和宗庚明显怔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酒都醒了大半,他晃了片刻神后,这才问道“小凡!你这张照片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你就别管了!”
汪凡说着,就拿出那小半张的照片!又问道“昨天为什么说谎?”
和宗庚说道“盗墓这种损阴德事,谁愿意说,况且我真没参与过,一次都没有?”
和宗庚见事已至此,便全盘拖出,原来他是在树母村认识的苏卫东,当时苏卫东骗他自己是古董商,而和宗庚一心想跟着他做生意,但苏卫东一直没拉他入伙。
直到后来和宗庚他们搬到了茶马村,后来苏卫东就找上了门来,并且在和宗庚家里住了一个月,期间便是在寻找一座大墓。
这便是和宗庚所知关于苏卫东他们所有的事。
汪凡继续问道“那几天前苏老板有来找过你吗?”
和宗庚摇头说道“这个真的没有!”
包括张振兴笔记上所堤到的那个刘古董,和宗庚也表示不认识。
这点他倒真没说谎,刘古董的背后牵扯到94年树母村拆迁事件,这是苏卫东与张振兴两人最大的秘密,怎么可能让旁人知道了去。
【作者题外话】:言而有信。
昨天答应两位投金票的金主,说今天要更三章,那就一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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