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明身份,直接动粗,固然是阻止对方盗墓最简单直接,亦最有效的办法。但此为下下策,要以前的汪凡可能真的已经按方才牛脾气上来的方法办了。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他已经在有意识地改变自己的急脾气,凡事都得未雨绸缪,**远瞩,毕竟自己还得混入其核心内部,找到吴兰兰。
河南佬他们三人听蒙了,问汪凡什么意思?
汪凡说道“我是干什么的你们忘啦?刚刚那四句是我们觅砂寻龙的口绝,意思就是说空谷中如果有直上直下的洞坑,哪怕有大墓也不要碰,因为这样的墓最是容易生变故,极有可能是一个大陷阱。”
河南佬和光头疤,以及小辫子,三人听后将信将疑地看着汪凡,透过防毒面具宽大的透明镜片,可见这三人眼神中均有“你她妈的是不是在鬼扯?”之意。
河南佬说道“咦!是不是真的?老师儿可不要欺负我们书读得少,骗我们!”
汪凡下意识说道“用你们的性命做保证!哦!不是!用我的性别做保证,刚刚所说没有一句假话,如果有一句假话,就让我每次开灶都摸不到一件土货。”
“咦!不中!性别做保证不中,老师儿你重新做保证。”
又是话唠的河南汉子,从他的口气,不难得知其实他已经信了**分,只是还差最后一颗稻草。
于是汪凡便重新说道“我以我的性命做保证,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假话,就让我被鬼缠身。”
汪凡本身就是无神论主义者,所以这种誓言对他来说根本就不作数。
正所谓:攻身为下,攻心为上,为了让他们从心里彻底打消对秦始皇练丹仙宫的图谋不轨,汪凡又说道“之前发生的事全忘啦?正所谓无妖不起风呀!凡事都有个因果关系!你们好好想想,从一开始我们靠近破庙便自动息灭的火,还有那团像有生命的火星、以及黑棺、绿毛怪,包括女人的哭唱歌声,再就是光头与小辫子在先前探黑棺因为没带防毒面具,导致皮肤出现红疹的种种怪事,不都说明这个地方邪性得很,这都是此处风水所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此地不宜久留。”
在汪凡添油加醋的欺诈,加之先前种种诡异之事发生下,众人都信以为真。
眼看计谋得逞,众人正准备随汪凡离去时,不想这时挨千刀的姚墨惠居然站到了汪凡的对立面。
只听她说道“别听觅砂的妖言惑众,我们是干嘛的,富贵险中求,盗墓如果没有点危险,还能叫盗墓吗,往往风险越大,收获就越高,别忘了,盗墓就别怕鬼。”
姚墨惠带着防毒面具,虽然看不见她说这话时的表情,但口气中尽是冷嘲热讽,眼神更是冷若冰霜,话里话外都明显是与汪凡唱反调。
汪凡不由就怀疑起来了,这妞是假失忆吧,会不会是这故意玩老子来着?
汪凡心中很是不快,感觉如鲠在喉,但是又不能撕破脸皮,更不能问人家是不是假失忆在玩自己。
黑寡妇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站出来说道“东家说这话什么意思?敢情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想叫大家去送死么?店家向来的规矩都是倡导开灶时尽量不要见血,可怎么我听东家的意思,是想背道而驰呀!”
“哼!”
姚墨惠冷哼一声,这一声哼出了尖酸刻薄,哼出了火药味,道“呦!我怎么感觉你一个女随从处处护着你家“老板”,怎么!看上你家老板了,所以迫不及待献殷勤呀?”
姚墨惠这一番话说得口轻舌薄,特别是每每说到“你家”二字时,语气有意变化,怎么听都是另有它意,真的像极了挨千刀的死三*八。
“哼!看上怎样?不看上又怎样?是老娘的自由,不知道某些人是不是吃醋咯!”黑寡妇也是不甘示弱,也有点挨千刀的韵味了。
顿时矛盾从汪凡开导大家不要盗墓,转化为两个女人争风吃醋,还是莫名其妙的,搞得在座几个男人都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特别是汪凡,他都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该说倒霉。
对于这个黑寡妇,汪凡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要说是真的看上自己了,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谁知道她的美人诱惑计下,暗藏着什么阴谋。
但黑寡妇好像又时尔会站在自己这边,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万万不要去揣测,否则会成神经病!
汪凡等六个男人见这俩人吵得没休没止,甚至有点越发不可收拾,怕她们别打起来了,欲上前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