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天才刚擦亮,汪凡便被王铁军叫醒。
王铁军尽管退伍了,但是依然保留军人早起的优良传统。
不像汪凡,人是昏昏沉沉的起了,但心神还搁床上睡着呢,洗漱过后,他才恢复元气,精神抖擞起来。
汪凡本打算给河矿通打电话,让他送去废弃水电站,可是在与王铁军讨论后,觉得还是算了。
因为王铁军认为我们并非警察,做这种擦边球的事,人员上还是宜少不宜多,毕竟多一个人便多了一张嘴,难免走漏风声。
俩心里急于赶紧到水电站,便脚下加急,三步并两步走,前后不出半个小时,便已来到这渡口。
可由于来的早,渡口还没开始作业,就只见江面上依次并排几艘快艇,没见开船的师傅。
这可把汪凡急得擦拳跺脚“哎!咱来早了,都没个开船的,难不成要我们在这干等着不成?”
王铁军也着急,但并没明显表现出来,况且他也束手无策,所以只能郁闷的看着汪凡郁闷地抽烟。
汪凡一边抽烟,一边用脚轻轻踢着船支,以打发时间。
可踢着踢着,突然王铁军冷不丁地拍着他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前方,说道“老汪!快看,这船上好像有东西在动。”
汪凡定晴一看,果然!还真有东西在船头的篷布下挪动着,看着体形还特别庞大。
篷布下的东西也许是被汪凡刚刚踢船的响动所惊到,已经慢慢地从篷布里起身,只见篷布越鼓越高。
汪凡潜意识神经一紧崩,不由自主以为要出什么幺蛾子。
王铁军的警惕性也很高,也不由自主起了戒备心,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很快!篷里会动的东西露出真面目。
俩人不由无奈冷笑一声,以示自嘲杯弓蛇影——自相惊扰了。
原来篷布下不是旁物,正是哈儿!
哈儿显然刚睡醒,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脸没睡好的样子,看见汪凡就“哈哈”叫着,还热情地摆着手。
一见是哈儿,还是这副模样,汪凡立马就知道他定是睡在船上,便问道“哈儿!你怎么搁这儿睡?不回家睡吗?”
哈儿一听汪凡这话,连忙“哈哈”直叫,还手舞足蹈地跟他“交流”。
虽然他脸上的肉堆笑着,但是眼神却不免流露出一丝忧伤,而且好像还有隐隐约约的泪花。
看着他这样,汪凡方才想起河矿通说过,哈儿是孤儿,无父无母的哪来的家?一定是把船当家了。
看着傻大个的哈儿,汪凡不禁起了怜悯之心,莫名的感觉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这个散财败家子当既掏出钱包,拿了一千出来,塞到哈儿手上,说道“哈儿,兄弟身上暂时就这么多了,你收下,然后顺便带我们去昨晚那地儿,行不?”
哈儿一直把钱向外推,还直摆手,怎么着也不收下这钱。
两人一来二回,也没强犟过谁。
边上的王铁军看这俩人纯属浪费时间,便上前把钱抢过手,硬塞给哈儿,并说“兄弟!咱这么着,这钱你先收着,我们也不白给,以后还用你船呢,我们哥俩有急事,你先送我们一程好不?”
王铁军这么说,哈儿反道接受了,立马就收钱办事。
哈儿好像对去废弃水电站的路特别熟,驾轻就熟,一路来都没走错过。
这让汪凡多少有些惊讶,因为河矿通说过,水电站那地方,打从两年前被抛弃后,就发现了几起怪事,从此当地人就从记忆里抹去它的存在,没几个人还记得路的,除非常来的。
虽然昨晚汪凡也来过一次,但是现在让他回想路线也基本上一片空白,因为这水路它跟陆路不一样,没那么多的参照物。
而且一靠近水电站就有一段路都是烟雾迷绕,特别难辨别方向,可是就算这样,哈儿还是如此轻车熟路,难不成他经常出没于此不成?
在汪凡开小猜的功夫间,哈儿已经把船靠岸,经过商量,让哈儿留在船上等,反正他能帮忙的已经帮了,而且与他交流起来不是很方便,所以也没必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