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矿通的脸已经见红,隐隐有几分醉意了,只听他说道“哥!本来这好酒本该细细品尝,但是我这人喝酒也途个痛快,今天难得遇见哥你这性情中人,实在难得。”
说着也不等汪凡说话,便扬起手臂吆喝一声“老板!给老子上大杯子来噻,这小杯子,喝起来跟添添酒似的。”
汪凡也感觉酒精微微上头了,眼看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两瓶国酒喝完,他又叫来两箱啤酒。
各人第一瓶下肚后。
河矿通开始明显有了醉意,张口闭口都是“老子老子了!”眼神也明显开始迷糊了。
汪凡见时机成熟,便以试探性的口吻问“通!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兄弟之情把心交,我都不清楚你的情况,要不你跟兄弟我讲讲。”
河矿通刚喝完一杯,红着脸,喷着酒气笑道“师傅!你不老实,给老子摆鸿门宴,想探我老底,是不是?呵呵……”
顿时汪凡一怔,难不成这小子看出来了?心想还是先试探一下,于是故作没好气的说“你看你这话说得,居然你不把我当兄弟,我也没话说,咱现在把酒喝好,过了今天我们俩割袍断义,就当不认识过。”
说着汪凡喝了一杯啤酒下去。
河矿通也赶紧倒了一杯,含含糊糊,口齿不清的说“老子从来不欠人酒,还你一杯。”
说着就一口气喝下,抹了下嘴巴,继续含糊不清说道“你说老子不把你当兄弟,老子当然不把你当兄弟,哥!你知道为什么不?因为你是我师傅噻,师傅比兄弟辈分大,所以你不是我兄弟,是我师傅……”
正说着,他突然就莫名其妙哭了出来。
搞得汪凡他们不知所措,还以为他干嘛了。
紧接着他又突然笑了起来,登时是又哭又笑的。
汪凡心说,坏了,怕不是酒精把瓜脑子给烧傻了吧?
不过就在这时,河矿通开始说话了,可能是酒到上头,让他打开了话匣子,所以他便把他以前在巫山县的情况从头到尾以诉苦的方式跟我说了一遍。
说到为了逃避高利贷回河矿镇以后的事时,又自饮一杯,才喷着酒气接着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子总得还人家钱噻,可是老子开船那点收入怎么还,还不够利息的,直到半年前,水电站的事情发生后,我得到一个天大的秘密。”
说到这里,还故弄玄虚“你们知道是什么秘密不?”
薛文化以逗他的口吻说道“你说了我们不就知道啦!”
河矿镇通眯着眼看着薛文化,一直傻笑着说“不急么!等一下再告诉你们,咱先聊聊师傅的身份。”
河矿通说着就坏坏一笑,指着汪凡,然后口齿不清的说“师傅!你以为老子真的相信你是私家侦探么!”
语毕,又傻笑了一下,还打了个酒嗝,喷着酒气再道“别傻了噻,老……老子知道你不是,你其实是风水师对不对,对不对?
汪凡刚刚想说话时,河矿通大手一挥,不让说话,说道“别吵吵,听老子说,老实告诉你吧,其实第一次送你去水电站时,老子偷偷看见你拿了个小罗盘出来观察,还说那地方是什么来着?”
说到这里,敲了敲了自己的脑门,逼自己去回想,半晌后“哦!对了,是死门,对!你说是死门,那时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私家侦探,你是风水师,年轻的风水师”。
虽然河矿通说话的口吻以及整个人的状态已然是喝醉了,但是他的话却又不是胡话,这小子确实聪明,还挺有心眼的,汪凡不由高看他一眼。
薛文化急性子,崔他继续说。
河矿通喝多了,渝州人的爆脾气说上来就上来,喷着浓浓的酒气对薛文化说“妈的!老子说话你个瓜娃子吵吵个屁,陪老子喝一杯噻。”
薛文化是什么脾气,那是关公斗李逵—开门不客气,一听河矿通骂他,立马如炸了毛的斗鸡,欲要摆开嘴仗的架势。
王铁军赶紧压制下来,按住薛文化的肩膀,轻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一忍就过去了。”
“是啊!你这大肚子得能撑船,况且你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什么,忍忍!”
汪凡也极力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