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我喂给你吃,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啊,补血最好。”她大言不惭的说。
反正他什么都不记得,如果是以前的骆骏,打死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但是他却真的信了。
“真真,你真是好女人,谁要是娶了你真是有福。”他看着身边含情脉脉的小女人,竟然忘了那天她那副杀人不眨眼的模样。
“那你愿意做这个有福的人吗?”她细心的把粥喂到他的嘴边,然后又用手帕给他擦擦嘴角,声音嗲得连自己都觉得腻。
“真真,”他有些苦恼,“我说过了,我早就结婚了,你要的我给不了你。”
“你可以让我做姨太太啊,我不嫌弃的,心甘情愿给你做小老婆。”她的嘴上就像抹了蜜,心里却恨不得踢他几脚。
别说让她做姨太太,他这辈子敢娶个姨太太试试,她不宰了他,她就不是余真真!
他的心果然更软了,用手抚摸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喃喃的说:“真真,你真好看。”
她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小嘴微张,粉红的小舌头探出来坏心的舔着他的指尖,然后以贝齿咬住手指一下一下的研磨,然後用她知道的最温柔、最勾人的眼神看着他,只是想告诉他: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他失笑的看看她,从她手里拿过粥碗,大口的喝着,喝得很认真,任身边的女人如何勾魂摄魄,他也目不斜视。
看他终于把一碗粥喝得一滴不剩,她站起来温柔的把碗拿过来,手却有意有意的在他小腹下按了一下,他的身体立刻一紧,她心里好笑,假装没发觉,端了空碗走出去。
她对他的身体熟悉得不能再熟,他哪里敏感,怎么挑拨,她全都了如指掌,以前的骆骏滑得像泥鳅,都能被她收复,现在的他也一样逃不出她的纤纤玉爪。
中午的时候,他们一直在等待的人终于来了,只是没有想到,老汪竟也跟着来了。
“少奶奶,看到你们没事,我真高兴,吓死我了。”他们在电报中并没有告诉老汪实情,只是让他速派工作人员抵津,当然,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这个所谓的“工作人员”是指什么。
真真这才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的告诉了他,老汪听得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惊恐,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好半天才说:“我想见见少帅……”
真真知道他对骆骏情同亲人,但是现在这个还不是时候,骆骏如果知道这里除了每天来的那个护士小姐以外,还有其他人,肯定不会再留下来。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现在的身份是日本特工,而且他一心一意的要回去自首,我现在费尽心力留住他,但也只能是一时,所以召你们过来,是想尽快离开天津。”
老汪跟着他们二人时间最久,听到真真这么一说,他不用细想也明白,少奶奶是用的什么法子留住少帅的,他叹口气,由衷的说:“难得的是少帅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是为了少奶奶,连命都不要了。”
真真心里一阵酸楚,但仍然强做欢笑:“也许他回到上海后,看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就能想起来了呢。”
“可不是吗,没准儿啊,小少爷叫一声爸爸,他就都记起来了。”老汪怕她再伤心,连忙说着好话。
次日,骆骏看上去精神又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一些血色,真真托着下巴看着他,妩媚得像只发情的小狐狸。
他终于避不开她的眼神,他苦笑一下,把她搂到怀里:“你如果再这样看着我,我就忍不住了。”
“唔。”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我给你煲了鸡汤,这就端给你。”
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几天,他已经快要被她的柔情蜜意淹死了,但是他知道,他已经到了非走不可的时候了,再这样下去,他不保证自己还能离开她。
虽然伤口太没有拆线,但是他的四肢已经有了力气,只是他没有告诉她,就在今天晚上吧,趁她睡熟后,他会悄悄的离开。
区荣把这碗鸡汤煲了几个小时,味道清甜不油腻,真真用汤勺舀起轻轻的吹吹,然后喂到他的嘴里。
尽管他早就说了可以自己吃饭,但她依然不肯,每顿饭都要亲手喂给他吃,她那雪白的手指,娇艳的红唇每次都与他那么的靠近,让他每顿饭都吃得心惊肉跳。
这几天里,她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柔媚妖娆,可却除了抱抱亲亲以外,再不许他碰她一下,说是他的身体还太虚弱,怕伤了他的身子,可是却反而让他更加难受。
真真一勺一勺的把鸡汤喂到他的嘴里,刚喝了半碗,他便身子一歪,倒下睡去了。
她把汤碗放下,然后轻轻叫他:“老公,醒醒。”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她有点慌了,该不会是药下得太重直接死了吧,她忙伸下试了下他的鼻息,他的呼吸均匀,显然正在酣睡。
她这才放下心来,看着他睡态可掬的样子,甜甜的笑了,在他的唇上吻了吻,说道:“亲爱的,别怪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