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觉得很没面子,四年前订婚时,他们也是和骆骏直接商议的,甚至没有人通知她,现在结婚没有她这个新娘子,竟然没有人提出意见!
骆骏看出她的失望,连忙哄她:“宝贝,你知道的,这个婚礼只是一个形式而已,过一阵我们到美国,保证让你穿上婚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说着,他把一张结婚证书摆到她的面前,笑着说:“老婆,这辈子你再也跑不掉了。”
这张结婚证书,是她一早签了名的,现在骆骏又重新摆在了面前,大红的证书上,烫金印着喜鹊登枝、龙凤呈祥的图案,喜气洋洋,前生她嫁了四次,也有过隆重的婚礼,但是从来没像这次一样,虽然只是这一张纸,可她却觉得甜到心里。
她轻轻抚摸着证书上的每一处烫金的凸起,偷偷的笑了,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嫁了。
只是他们的蜜月,却因为孟珏的事要无限期的押后了。
“孟珏的事情牵连很大,如果我们现在离开的话,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我们过一阵再去,可以吗?”骆骏看着一脸甜蜜的小妻子,有些为难,又有些心疼。
她理解的笑了,柔声说:“我同意,我也有好多事,暂时走不开,等身子好一些,我还要再去一次香港,没关系,蜜月什么时候都可以去。”
“老公,你猜我们不去渡蜜月,最不开心的会是谁?”真真问道。
骆骏笑了:“那还用说,肯定是我们儿子了,今天他就吵着要去出席我们的婚礼,我没同意。”
真真脸红了,低声说:“多亏你没同意,不然儿子去参加亲生父母的婚礼,传出去更让人笑话了。”
骆骏知道,当年未婚生子的事,让她受尽别人的非议,他心里全是愧疚,柔声说:“从今天开始,你是我骆骏明媒正娶的妻子,嘉睿是骆家长房长孙,任何人都不能再笑话你们,听到了吗?”
真真哽噎着点点头,把脸蛋贴在他的手上。
整个晚上,两人相对着傻笑。坐在红彤彤的床上,绯色的灯光下,她那苍白的小脸被映得有了红润,大红的睡衣领口敞开着,露出雪白的颈子,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他迷恋的看着她,心中荡起阵阵涟漪。一年前的现在,他还如孤魂野鬼一般,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家在哪里,可是现在,他不但找回了家,找回了儿子,也同时找到了心爱的妻子。
第一次遇到时,他18岁,她14岁,现在他31岁,而她也已27岁,中间隔了整整13个春秋。
当年她曾无数次幻想过他们的婚礼,可是没想到最终竟是稀里糊涂的嫁了。想到这里,她不禁莞尔,活了两世,竟然直到今天才明白,幻想永远只是幻想而已。
“原来结婚可以这么简单啊?早知道当年我们住在一起时就签了字不就行了。”真真有点懊悔,当年在杭州时他拉着她要结婚,是她不肯,那时她贪恋着重生的机会,还想再自由自在的玩上几年,做生意拍电影,而且她还想要一个盛大浪漫的婚礼。
许多年后的今天,她才终于明白,原来那些都不重要,只有眼前的美好时光,眼前的这个人才是她最需要把握的。
“老婆,我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你是不是很遗憾?”他抵着她的头,粗糙的下巴在她的额头上磨搓着。
“嗯,不过只要你活生生的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她勾住他的脖子,把红唇凑上去。
他没有吻下去,却问她:“龙沧海来过是吗?”
她知道不用瞒他,点点头,把戴着戒指的左手拿给他看:“九哥送来了这个,给我的结婚礼物。”
骆骏看了看,咬牙切齿:“他如果不让你戴上他的戒指就不死心。”
真真做贼心虚的看着自家男人,讪讪的说:“那我把戒指还给他吧。”
骆骏瞪她一眼:“当然不还了,你戴上他的戒指也是我老婆。”
她紧紧抱住他的腰,撒娇的说;“今天我们结婚,可我连洞房花烛都不能给你……”
他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嘻皮笑脸的说:“没事,老婆,如果你肯牺牲一下,帮我解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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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的新式婚礼,男女双方到婚丧用品服务社买两张印好的结婚证书,填上新郎、新妇的姓名、年龄、籍贯,等到举行婚礼时,由证婚人、介绍人和男、女双方主婚人用印,就算成了。
结婚典礼可以在家里举行,也可以在饭店里举行。事前由男女双方家长出帖,邀请亲友前来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