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索性闭上眼睛,靠到沙发上,打起了盹儿。
迷迷糊糊的她听到骆骏说:“明明困了,就是不肯去睡觉。”
龙沧海却笑道:“估计是让那具骷髅吓到了,不敢一个人去睡了。”
真真心里不服气,谁说怕了,真真姐杀过多少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只是有点恶心而已嘛。
可是眼皮却像千斤重,再也不想睁开,任由着有人给她脱下高跟鞋,盖上毯子。
她今天又惊又累,很快就睡熟了,还打起了呼噜,晶莹的脸蛋在灯光下显得粉嘟嘟的,像只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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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当泛着银白的曙光渐渐显出绯红,太阳便在夏日蝉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懒腰,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朝霞映在窗棱上,透过纱幔照到屋里,把整个房间都映成镶着金边的微红。
真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在沙发上了,而是躺在卧室的大床上,骆骏就睡在她的身边。
她微眯着睡意朦胧的双眼,让自己从梦境中步入现实,她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脸上露出幸福知足的笑容。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一边轻轻的在骆骏胸前画着圈儿,一边想着昨天的事。
骆骏怎么会和龙沧海一起出现呢?昨天她只顾着害怕,没有想这件事,而且他们似乎很熟悉的样子,她记得骆骏在四年前和四年后都没有和龙沧海有什么接触啊。
她时刻都记着,她的骆骏是个醋坛子,最受不了她和别的男人亲热,他看到报纸上小夜抱着她的照片,居然就马上跑回来了。
虽说结婚后就没有和龙沧海有过什么了,可是看到他们在一起,她还是会觉得别扭。
她的小动作终于把他弄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那双如朝露般莹亮的眸子,轻笑一声,伸手拥她入怀,宠溺的说:“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是不是害怕睡不着?”
“才不是呢?”她不服气的咬了他一口,千万不能告诉他,整个晚上她都在做一个关于死猪肉的梦,恶心死了。
他把她压到身下,把脸埋进她的颈下,闷声说:“我整晚都梦到一堆死猪肉,恶心死了,老婆,还是你身上好闻,让我好好闻闻。”
她拍拍他的后背,柔声道:“老公不怕,有我在呢,老婆保护你。”
他终于忍不住,趴在她身上笑出了声:“你整晚都在喊着死猪肉,熏死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未绝,只听的“嘭”的一声,如同一只死猪落地的声音。
当然,等他明白过来时,他已经被踢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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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冢内发现骷髅的事,很快便在上海传开了,一些文人,甚至以此杜撰出一些恐怖故事,在报纸上连载,只是碍于当事人的身份地位,没有指名道姓而已。
余真真很快就想出了一个赚钱的好主意,她得意洋洋的对骆骏说:“我要把这件事拍成电影,恐怖片,肯定卖座。”
骆骏看了一眼自家的财迷媳妇,假装没听到,没有理她。
余真真白了他一眼,继续美滋滋的自言自语:“故事是这样的,一个很美很美的美女每天都到她的先夫坟前,有一天,她又在坟前和先夫谈情说爱,忽然,地动山摇,电闪雷鸣,原来是上天怜她忠贞不渝,坟墓裂开了一条缝,于是她想都没想,就跳了进去!”
“嗯,然后他们就变成一对蝴蝶从坟墓里飞出来了。”骆骏忍无可忍,终于接上她的话茬。
“你只是说对了一部分,我这里要讲的是他们化成蝴蝶之后的事。”她有些不高兴了,这个毫无情趣可言的男人居然打断她的思路。
“那也不用讲了,肯定是生出一堆毛毛虫了,绿色的,和死猪肉一样恶心。”说着,他顺手拿了件东西夸张的在她眼前笔划了一下。
“啊~~~~~~”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传来,刚才还在构思的小女人已经钻到了他的怀里。
骆骏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无奈的摇摇头,只是一截削剩的苹果皮而已啊,唉,这个外强中干的小东西,胆子其实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儿,却偏偏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想想她刚才构思的所谓“恐怖电影”,他差点笑出声来。
他心疼的揉搓着怀中的真真,柔声哄着:“乖,老公在身边,什么都不怕。”
“我恶心,想吐。”她的话音刚落,胃里便一阵收缩,然后便是一大口又酸又臭的东西吐到他的身上!
这次轮到骆骏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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