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我记得当年你还只有二十出头。”
“是啊,那时我们都还是小姑娘,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两个女人相携着走下楼梯,龙沧海正在大厅里站着。
阿媛向龙沧海打个招呼转身欲走,真真拉住她:“我约了大哥一起吃饭,那间饭店就在你家附近,反正顺路,我送你吧。”
阿媛也想和真真再多说说话,便不再客气,和真真一起上了龙沧海的车。
龙老板的气派一向很大,现在做了护花使者,当然更加小心翼翼。前后五辆车,他们三人坐在最中间的车上。
他看到真真的脖子上多了一条围巾,便笑道:“还有时间去逛百货公司啊,围巾很漂亮。”
真真笑道:“这是阿媛亲手给我织的,漂亮吧,和我的衣服很搭配,我很喜欢。”
余真真笑容灿烂,晶莹的小脸被这条鲜艳的围巾衬托得更加妩媚动人。
她的灿然一笑,让整个车厢似乎都明亮起来。
“其实这条围巾我还织了配套的手套,听说香港很暖和,我怕你用不到,所以没有一起拿来,而且也还满差几针。”在龙沧海面前,阿媛原本是拘谨的,现在却也被真真的笑容所感染,话也更多了起来。
“用得上,当然能用上,明年我还想去美国呢,那边好冷的。”想到竟然还有配套的手套,真真的心就飞起来了,这个一向喜欢美衣华服的小女人满眼的亮光,“阿媛啊,把手套一起送给我好不好啊,你知道我很笨的,从来不会做这些针线女红,我姆妈虽然会织,但是织出来的花色又老土又不好看,哪像你织的这么漂亮啊。”
一旁的龙沧海已经忍俊不止了,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阿媛和余真真共事了十多年,早已不以为忤,笑着说:“没问题,不过还有最后几针收尾,您不是在杏花楼吃饭吗,我回家就抓紧时间,织好后我给你送到酒楼去。”
真真马上笑逐颜开,开心得就像一个捡到宝的小孩子。
阿媛心灵手巧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嘉睿小的时候,阿媛给他织过毛衣毛裤,余真真早就想让她给自己织点东西了,只是阿媛后来也要带孩子,比以前繁忙了许多,所以真真一直不好意思开口,现在要离别了,她也没有想到,阿媛竟亲手织了围巾手套送给她,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花式,这条围巾的手工花色,绝对不逊于她在香港买的欧洲毛冷名家的作品。
阿媛的家就在四马路附近,送她到家后,这才直奔四马路的杏花楼酒楼。
其实周楚翘的锦庭也在四马路附近,而且现在不论名气,还是装修菜式都已经超过了杏花楼。
但是今天真真约的是家里的三位兄弟,二哥余海生当然也一起来,为了不引起双方的难堪,真真便把饭局订在了杏花楼。
杏花楼是一家传统的粤菜馆,父亲余家庆在世时,逢年过节便会带了全家来这里吃饭,也可以说余家兄妹四人都是吃这里的广东菜长大的,所以对这里,更是别有一番感情。
到了酒楼门口,龙沧海对真真说:“我留两个人在你们的包间门口,我到锦庭坐坐,快吃完时让他们给锦庭打电话,我再过来接你。”
“九哥,都是家里人,你也一起来吧。”真真不好意思让龙沧海这样离开,连忙客气。
龙沧海看着她那副假惺惺的样子,笑了出来:“和我不用客气,快点进去吧,别让大家等着你。”
余真真讪讪的笑笑:“那我带点心回去宵夜,杏花楼的点心很好的。”
龙沧海微笑的对她点点头,看着她走进杏花楼,这才对身边的手下说:“两个守在余小姐的包房外面,再留两三个人在门口守着。”
那天在龙华,遇到吴昊之后,龙沧海知道吴昊是不会利用余真真威胁骆骏的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却依然有一阵阵的不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但是现在却越来越明显。
他不知道这种不安是来自吴昊,还是来自其他人。
不过有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如果谁和余真真过不去,那就是和他龙沧海过不去,余真真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他都会十倍百倍的报复。
今时今日,纵使余真真早已嫁做他人妇,但是她与他之间,早已是血脉相连,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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