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割地赔款(1 / 2)

大清巨鳄 塞外流云 2036 字 2022-09-30

倭国,马关。

马关地处倭国本州岛西南端,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港口,马关海峡就是因马关得名,马关海峡自古便是倭国兵家必争之地,清国海军在攻占马关海峡之后,就在马关驻扎重兵以控制马关海峡,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马关得以幸免,未被新六军付之一炬。

虽说马关港口城池得以保存,但却极少能看见一个倭国人,随着后继部队的陆续进驻,这里俨然已经变成一座大军营。

肖明亮带着一帮军官将马关里里外外都逛了个遍,却始终没有找到春帆楼,这让他很是郁闷,马关春帆楼是易知足点名的谈判地点,但却压根就没这样一个地方。

待的下面回报确实没有什么春帆楼,肖明亮瞥了郭仲牟一眼,道:“春帆楼会不会是什么古迹?”

“没有这个古迹。”郭仲牟肯定的道:“我已让人详细的调查了解过,不存在春春帆楼这样一个古迹。”

“这就奇怪了,大掌柜不曾来过倭国,又是如何知道春帆楼的?”肖明亮自言自语的道:“总不能回报大掌柜,没这么一个地方罢?”

“这不是什么难事。”郭仲牟微笑着道:“选定一个适合谈判的地方,赶制一块春帆楼的匾额就是。”

“只能是如此了。”肖明亮点了点头,道:“给福冈发电,着他们赶制一块春帆楼的匾额,记住,要倭文,写成汉文就露馅了。”

三日后,又幕府老中酒井忠惇、稲叶正巳领队的倭国谈判团抵达马关,船队在港口靠岸,见的港口停泊的战舰以及岸上军容齐整军姿挺拔装备精良火器的清国官兵,倭国谈判团上下人等无不战战兢兢,低眉垂手,恭谨万分。

一路前来,他们听闻了太多长州藩的惨状,清军所过之处,犹甚于蝗虫过境,所有城池城镇村庄尽数被焚毁,军民伤亡也是极为惨重,整个长州藩人口十不存一,如此惨烈的战争对于倭国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眼下进入清军大营,由不得他们不战战兢兢。

易知足稍后两日才抵达马关,直接住进了春帆楼——背山临海规模颇大的一家旅馆,肖明亮之所以选择这里不仅是因为这里风景优美,视野开阔,更是因为这里地势较高利于防护周全,赴倭册封的钦差邵亨豫遇刺身亡,他不敢不小小心谨慎,易知足若是在倭国遇刺,他可就是百身莫赎了。

对于春帆楼,易知足是只闻其名却并未光临过,但见的是一家旅馆的格局不由的有些起疑,他记得很清楚,这春帆楼不是旅馆而是一家酒馆,寻了个没人的机会,他才问肖明亮,“这春帆楼的匾额似乎是新做的?”

听的这话,肖明亮不敢之再隐瞒,连忙道:“不瞒校长,学生寻遍全城内外,也不见春帆楼踪迹,无奈之下只得自作主张......。”

难不成春帆楼现在压根就还没有?易知足没多在意,摆了摆手,“不错,还知道临时变通。”

见他没有追究的意思,肖明亮暗松了口气,道:“校长,学生与倭国的两位领队的老中接触了一下,长州藩的覆灭对他们震慑不小......。”

杨秀清的新六军在长州藩肆意烧杀掳掠之事易知足有所有耳闻,听的这话,他点了支烟,缓缓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眺望着狭长的马关海峡,半晌才问道:“知道征倭总指挥为什么不用燕扬天吗?”

肖明亮心里一紧,连忙道:“学生愚钝。”

“征倭之战,杀戮太重,他不适合,他太爱惜羽毛。”易知足的声音有些低沉,听在肖明亮耳里却是感觉到一股压抑,这可不是什么好话,爱惜羽毛珍惜名声,那是文官们的毛病,元奇新军上下一直以来贯彻的则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和‘一切行动听指挥。’

他一个激灵,连忙立正,朗声道:“学生就是校长手中的枪,指那打那,绝对服从命令,毫不含糊。”

易知足转过身来看向他,道:“招安杨秀清部并令其部为征倭前锋,就是要纵容其部烧杀掳掠,此番征倭,不只是亡其国,还要灭其族,你若心有不忍,我可以临阵换帅。”

听他连临阵换帅的话都说出来了,肖明亮心里一紧,连忙朗声道:“慈不掌兵,学生定不会辜负校长厚望。”

微微点了点头,易知足话头一转,“赴倭册封的钦差邵亨豫遇刺之事可调查清楚?”

“回校长。”肖明亮连忙道:“护送钦差前往京都的五艘战舰已经返回,如今就停泊在马关......。”

看来这事够复杂,易知足不假思索的道:“将他们叫来,顺带将奕譞、奕增也请过来。”

很快,奕譞、奕增两人就进了房间,易知足也不客套,径直道:“我想了解下钦差遇刺一案的详细情况,二位想必已经听过来,陪我再听一遍。”

听的这话,奕譞含笑道:“知悉镇南王要来,也就没急于向朝廷禀报......。”

易知足看了他一眼,道:“朝廷对此事似乎并不上心。”

“并非是不上心。”奕譞连忙道:“事关系重大,不弄明白原委,朝廷也不好决断不是。”

肖明亮早就料到易知足必然会第一时间过问此事,是以早就让阿克敦、张富贵两人在外候着,奕譞话才落音,就听的两人在外朗声禀报,进来之后,见的屋子里的情形,阿克敦不由的有些紧张,张富贵却是因为见到易知足而有些激动。

待的两人敬礼之后,肖明亮简单的做了介绍,易知足冲两人点了点头,和煦的道:“无须拘束,将当时的情况详细说说。”

见的易知足态度温和,阿克墩稍稍放松了些,当即便一五一十的将那晚的情况详细叙述了一遍,张富贵则是做了些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