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笑道：“这颗就是金陵大药房的镇店之宝了。老朽觉得，好东西还是要留在金陵的好。”

李若凡轻声笑道：“反正价高者得。”

孙老笑道：“你就不怕有人来找你的麻烦。被美国妞和一个陌生人拿走了两颗。”

孙老转身离去，十三还真的过来了。在她眼里，影子和燃烧联袂进来，明显就是一伙的。李若凡把这个小还丹卖给美国人，简直就是助纣为虐。

国外的医学这样发达，万一研究出了小还丹的配方和炼制方法，损失不可估量。

看到十三气势汹汹的指责，李若凡有些讶异。其实像小还丹这样的丹，根本没有办法用现代科技分析出是哪些药材构成的。而且一旦分割，效果会大受影响。

在小还丹的外面有一层隐隐约约的膜把药性包在里面，起到锁的作用。一旦破开或者是X光照射，就会不可逆转的破坏膜让药性快速挥发。或许最后能从粉末里面分析出所谓的分子结构，但有用吗？

炼丹炉液化的过程也是祛除杂质的过程，原来的药材已经只剩下最精华的部分，君臣佐使，成品是和原来的药材完全不同的崭新的丹。

不要说小还丹这样的太上老君八卦炼丹炉出品了。买瓶可乐能分析出可乐的配方吗？买瓶茅台能分析出茅台的配方制作工艺吗？买个英特尔处理器能做出完全相同的产品吗？

就像软件的核心代码，就像粮食和水变成了美酒，小还丹除非有炼丹炉，还要有丹方，不然，根本仿制不出来。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总是很容易有天然的优越感的。

你为什么要把小还丹卖给美国人，还有影子这个明显的外人？这和指责你看到老人摔倒为什么不扶其实是本质相同的。

指责很轻松，然而，之后的讹诈，甚至损失的时间和金钱，快乐的心境和生活没人会管你这些。甚至，法律都不会站在你这一边。

为什么不扶？为什么老人会讹诈扶他的热心人？其实拷问的是政府的不作为，法律的缺失。当真善美成为嘲讽，当假恶丑成为敲门砖和通行证，社会就像是股市，一个先天不足的早产儿，一个没有规则的染缸和赌场。

“要是两颗小还丹就会成为成败的关键，那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幸好宋朝还已经拿了两颗。那我换个话题，一分钱不要把五颗都送给你，你就会满足吗？”

十三感到李若凡简直就是强词夺理，这种假如，不成立。

李若凡笑道：“你不会满足，甚至还会抱怨为什么不是五十颗五百颗。虎子就不会，他虽然是一条狗，却单纯的只会感恩。雨轩保健现在是公司，有了这十几个亿，可以做很多有益的事情。下次假如还有拍卖会，记得多带点钱。”

这么多怀有各种不同目的的人汇聚金陵，想想还真是有趣。那个樱花飞舞，不会想趁着月黑天高去造访我的别墅吧？那眼神，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