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点像家天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越往后也知道遇到瓶颈了，路越来越狭窄。到范进中举都知道科举已经是扯淡了，但问题是，把儒家彻底砸烂了用什么来代替呢？

结果后来替代品没有成功，反而更凌乱。

儒家是个系统工程，到后来网越来越大，已经把儒家本身紧紧包裹成一个茧了，已经要喘不过气了。科举没了，但那张网还在。

当一张结了几千年的网忽然发现吐丝的蜘蛛死掉了的时候，这张网就是漫无目标的逮着谁粘谁。

关键问题就是，不是说儒家站在一个错的地方，你就一定是站在一个对的地方。儒家的对面未必就是对的。

那些被网黏住本来是蜘蛛食物的各种生物忽然可以逃出生天了但偏偏被网同化了都想取代蜘蛛的地位。这就是众生相，凌乱无比。

李若凡听了玛瑙樱桃的话笑道：“但我还是不会把玲珑鼎或风火蒲团给你。”

虚空之花有些郁闷，臭神气。本来她藏身在李若凡脑海的上丹田也是想发现李若凡的弱点。修士最重精神，但虚空之花也是有苦自知。越是要探究李若凡的精神世界她就和丹田捆绑的越深。

现在的样子差不多是伴生了。有点像身体里面的癌细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人体天然就是有癌细胞的。但是每天又会被杀死几个。本质上说，人体是癌细胞的宿主，癌细胞并不希望自己做大。

癌细胞和许多细胞一样，其实是一种制衡。控制的好，一百岁都没问题。虚空之花本来就是侧重于精神攻击的。但是现在显得有些无奈，李若凡的精神处于一种不设防的状态，看起来漏洞百出，到处都是缺点。

老虎吃天，无从下口。

何况还有个玛瑙樱桃就像是锦衣卫在监视着她，那种感觉特别不舒服。

帮助李若凡把八卦炼丹炉完成了任务，另外一个也在李若凡的眼皮底下不翼而飞。看的李若凡有些郁闷，自己的脑袋里面似乎放不了这么个家伙。

只是开口问出来的话显得自己很没有知识的样子，李若凡也就很快的去忙着自己的阵法了。把雷符火符放在关键处，在孙灵儿看来却是师父深不可测。

孙灵儿是听不到虚空之花和玛瑙樱桃的声音，只是看到师父布下的阵法十分玄奥。反正她是看不透的，八卦炼丹炉作为阵眼也暂时没有告诉她就隐藏了起来。

李若凡也没有把八卦炼丹炉送给孙灵儿或者孙老的想法。

孙灵儿道：“师父，我怎么感觉你的阵法里面还有阵法啊？”

李若凡一怔：“哈哈，这个，你也看出来了？一花一世界，三藐三菩提。须弥芥子，你要好好体悟。”

孙灵儿觉得李若凡说的好有道理。本来她还以为自己有了长足的进步，现在看来，好像根本追赶不上师父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