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其实也算是一种大写的尴尬了。人红是非多，这还是雨轩后面多多少少的有个蓝副市长，那些外资股东更多的只是制衡。

假如是个普通人，你就是卖个葱油饼卖的好都不行。很多人根本就不了解具体情况，尚海其实真正的市区是很小的，外围大部分其实地名就能看的出来，叫村。

而很多弄堂在几十年前家里开个小店或者理发店早餐店是很寻常的事情。街坊邻居的，根本都不会想什么赚黑心钱。得让左邻右舍的骂死。

卖了34年的葱油饼，就是一块葱油饼，能赚多少钱？其实还有一位老奶奶，卖了20多年的早点，一直是5毛钱，蛋饼豆浆鸡蛋。

很多老字号小吃，民族品牌就是这么互相伤害自己毁掉的。没有人想过去怎么善待，怎么让这些就像瑞士的钟表那样可以代代相传，像肯德基那样可以做大做强。这些企业的背后都是国家力量国家资本在扶持。

没有门面根本就办不到那些证，但门面有多贵，我在尚海长住就住过三四年，可以说就是新区那边的靠近乡村的街道门面都是一年十几万比比皆是，还要收你的转让费。转让费往往抵得上房租。

当然互害模式大家都担心，有证的都不放心，新闻报道出来的毒食品都是有证的，但最后就是劣币驱逐良币。

这就是普通人做点事情很难，不敢做大。所以现在都去炒房了，安全啊。李若凡的雨轩要是没有蓝雨轩做老板，没有外资股东。雨轩早就没有了。

蓝雨轩结结巴巴的和李若凡说了父亲的意思，李若凡摆手道：“行，我知道了。也不用什么优惠政策了。十万就十万吧。不过，以后新产品就不走雨轩这边了。直接就是金陵大药房和我个人合资的那个公司。”

蓝雨轩道：“对不起啊！”

蓝雨轩多少有些自责，她很清楚，雨轩兰轩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李若凡。可是自己却让他为难了。

李若凡道：“你啊，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雨轩这边你也清楚，本来这个口服液之类的是想供应金陵这边的学校，让小孩子喝牛奶那样受益。可你也看到了，这个完全都变成大宗交易了。是什么人相信你也清楚。所以这边是肯定要减产的。好在这边人少，就是全分流或者这边改成兰轩化妆品车间也都简单。”

其实雨轩的雨轩口服液和雨轩胶囊蓝雨轩也心知肚明，但有些人情特别是京城那边的，还真不是太好拒绝。生意本来就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不是说什么事情都可以依靠背景解决的。

何况都是痛痛快快的现金支票？

蓝雨轩道：“还是干脆都到兰轩那边吧。不过这边的车间可以留着。”

李若凡道：“也不好一下子都过去，慢慢来，用一年左右时间，譬如先过去个百分之十，那边先签劳动合同，这边再解除手续，让他们高枕无忧。对外就说药材减产，慢慢这个全放在金陵的专卖店销售。学校这边我就是怕不理解，现在就是想做点好事情反而特别难。”

按照李若凡的想法，就是小学暂时免费提供一周也没啥。只是这里面涉及到复杂的利益问题。就怕明明到了学校结果被转手高价卖了，学生家长还都不愿意买这个。

这样就真的尴尬了。都喝惯牛奶了。不是李若凡负担不起免费长期提供，而是你假如有哪一天忽然没有了，还会抱怨怎么就不免费提供了！升米恩，斗米仇。救急不救穷都是高度概括的出事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