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婆婆?
信阳公主怎么会是她婆婆?
萧六郎又不是信阳公主的儿子,信阳公主只有一个儿子,便是萧珩。
萧珩已经死了。
等等。
难道信阳公主收了萧六郎为义子?
比起相信萧六郎就是死去的萧珩,顾长卿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收为义子。
不怪顾长卿这么想,实在是京城早有传言——萧六郎与萧珩的容貌十分相像,且正因为如此,宣平侯对萧六郎也颇有几分看顾。
难道信阳公主也是在萧六郎身上看到了儿子的影子,索性收他为义子,以慰藉对儿子的一片思念?
若是足够了解信阳公主的人定然明白她不会轻易将一个不相干的人当作死去儿子的替身,偏偏顾长卿与信阳公主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
信阳公主在城门口等着顾长卿把平安符给他的那一次,是他们唯一一次说话。
嗯……有个公主婆婆挺好的。
有个相公挺好的。
相公……
没错,他妹妹有相公了……
顾长卿的俊脸突然有点黑。
“你的手……”顾娇发现顾长卿的左手缠着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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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卿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毫不在意地说:“没事。”
顾娇记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了,但在梦境中顾长卿的手是没有受这道伤的,至少没到需要包扎的地步,所以顾娇猜测他的伤可能和自己有关。
她果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想什么呢?”顾长卿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宠溺说道,“和你没关系,别多想。”
顾娇顿了顿,说道:“下次我再这样,你就早点打晕我。”
你会疼。
顾长卿探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指着她手中的平安符道:“不是有这个了吗?”
顾娇想了想,唔了一声:“也是。”
顾长卿深深地看着她,不知她从前是经历了什么,竟会落下这样的状况。
在江湖上有一种说法叫走火入魔,这是比较夸张的说法,其实就是习武过度导致身体或精神出现了问题,一般以死士居多。
他觉得顾娇并不是这样,她更多的像是突然失控,过后又能彻底恢复正常。
不过没关系,他会想办法治好她的。
一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昭国无医就去陈国,陈国无医就去上国!
“别担心。”他轻声说。
顾娇眨眨眼看向他:“担心什么?”
顾长卿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说我的手,不用担心。”
顾娇:“哦。”
她将平安符放回自己的衣内。
想到什么,她四下张望。
“在找什么?”顾长卿问。
“小背篓。”顾娇说。
她的小药箱在里头。
“在一个叫胡东强的士兵手里,我说我是你哥哥,让他把你的东西给我,他不给。”顾长卿说着,似是无奈一叹,“我告诉他我是顾家军的少主,是陛下亲封的将军与统帅,他不听我的话,我就杀了他。”
顾娇道:“他只听我的话!”
顾长卿失笑:“是,只听你的话。”
这丫头挑人还挑得挺准的。
顾娇的衣裳已被太守府调遣过来的丫鬟换过,穿好了入睡的,没什么不便见外男的地方。
顾长卿将胡东强叫了进来。
胡东强见到顾娇激动极了:“顾大夫!”
顾长卿已去一旁看信函,老实说离床榻挺远的,奈何他存在感太强了,胡东强差点朝顾娇扑过去,可后背一凉,他又给退回来了。
他在床边三步之距站定,清了清嗓子说:“顾大夫,你没事了吧?”
顾娇道:“我没事,你呢?”
胡东强一手抱着小背篓,一手拍着胸脯笑道:“我也没事!多亏顾家军及时赶到,陈国士兵没能打到伤兵营来。顾大夫,这是你交给我的东西,我一直抱着,没让第二个人靠近过。”
他说这话时,偷偷用余光扫了眼侧后方的顾长卿。
顾长卿默不作声地看信,仿佛压根儿就不在意也没听见他俩的谈话。
可胡东强还是压低了音量,小声说道:“顾大夫,统帅大人真的是你哥哥呀?”
顾长卿忽然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