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他的行动似的。
云轻在一侧观战,离得远远的,这并非是她愿意,而是她现在是灵,俗称阿飘,这两人掌风来来去去,随便扫到她都会把她扇到一边去,她不得不离远一点。
这场打斗热闹是热闹,可是云轻也看出来了,这两人根本谁也奈何不得谁,难不成他们两个就打算一直这么打下去,最后看谁体力好?
就在云轻蹲在一边看热闹的时候,忽听一声极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似鸟鸣,又似虫叫,声音很小,但绝不妨碍人听清。
什么动物的叫声会有如此穿透力?在两人的掌风身影呼啸中还能听清?而就在此时,白雅枫的招式忽然变了,她一招攻向水长卿,水长卿毫不客气反手相迎,白雅枫若是不想受伤,就只能变招后退,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退,反而忽然一笑,左手扬起,将原本抱在手中的婴儿
包裹直直往水长卿的掌下推去。两人离得极近,水长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包裹中的婴孩面容,那婴孩似是被点了穴道,除了最初哭的一声把他引过来之外,后面就再没有发出过声音,此时离得这么近看过去,那婴孩的眉眼口鼻无一处
不在眼下,几处与锦绣极为肖似,绝对是她与白琰的孩子无疑。
一瞬之间,水长卿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就猛地将掌力收了回来,同时单掌向旁移开,以免伤到孩子。
这是锦绣的孩子,他如何能伤她?内力收回的一刹,水长卿只觉胸口一阵闷痛,似有大捶砸击,让他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与此同时,白雅枫一掌也攻到,再次在他心口印上一招,水长卿身形暴退,重重撞上后面的青石墙壁,
再一次张口,狠狠喷出一口鲜血。
无尽鲜血染上白衣,说不出的凄艳。
强咽下涌上喉头的腥意,水长卿抬起头,就见白雅枫抱着孩子,一步一步向他走来,面上尽是笑意。
他尝试着站起来,却发现受创之重,连这一点都难做到。
“你想做什么?”他盯着白雅枫,若是白雅枫想要杀他,现在就可以动手了,但他却感觉得出来,白雅枫并没有杀他的意思。
“很快你就知道了。”白雅枫看着他,目中闪过一丝同情之意,紧接着却是脚步一转,走到了祭台旁边。
她站在祭台之后,有昏暗的油灯自她身后照过来,水长卿半倚着墙壁,能将她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只见白雅枫袖口一抖,从里面窜出一条青色的小影。
水长卿眼神骤紧,嘶声叫道:“白宫主,稚子何辜!”
云轻也是一闪飘到了白雅枫的身前,若是她现在有形体,必要狠狠地教训这个老毒妇一顿。
她竟拿着一条与方才咬了水长卿的蛇一样的毒蛇,捏着蛇头,放在了那个孩子的胸口。云轻前半世一直军装着身,心头自有坚守,无论何时,老弱妇孺,平民百姓,都是她首要守护对象,这个老毒妇真是疯了,竟对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下手,更何况,那孩子还和她叫一个名字,也算是
有缘分。
但可惜的是,无论云轻用什么方法,她都无法凝起身体,更没有办法阻止白雅枫。
水长卿和云轻,一人一魂,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白雅枫将拔开婴孩柔软小衣,将蛇口凑到心口,然后将手一松……
“白雅枫!”水长卿怒喝,耗尽全身力道,硬是站了起来,一跃向白雅枫扑来。
而白雅枫一招得手立刻退开,口中笑道:“水长卿,若是你动作快,还来得及。”
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直接从窗口钻出,不见了踪影。
水长卿纵身到祭坛旁边,腿脚一软几乎栽倒,却硬是扶着祭台挺住了。
他眼睛紧紧盯着那小小的孩子,飞快地把她的襁褓全数打开,然后闭目凝神,集中所有力气,才终于在指尖上凝出一道小小风刃。
这种蛇的毒液虽毒,可是却有两个弱点,一是发作并不快,从中毒到发作有好一会儿时间。二是只要方法得当将毒逼出,那对人体并无大害。
因此这孩子虽被蛇咬了,却也不是没救,只是,这一次蛇咬在心口,若是动作不快一点,毒随血液行走过了,再想逼出,就困难了。
纵然此时身受重伤,纵然几乎已无力再使用念力,水长卿还是强迫着自己,压榨出最后一分力气。因为婴儿娇嫩,水长卿凝聚出的念力风刃小之又小,更需要精冷的控制住,身体剧痛,他只能咬牙忍耐,把全副精力都集中在那两个小小的毒蛇牙印上,控制着手不要颤抖,然后一刀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