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腾的一声从骑子上跳了起来。

她捂着嘴，瞪着程茵茵，嘴唇哆嗦：“你，你，你说什么，你是我母亲？”

点点头，程茵茵一脸的痛苦，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溺爱。

“不，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赵灵儿喃喃自语。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突然了。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思念了二十多年的母亲，居然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却又不肯相认。

“不对。”

过了半晌，她突然盯着程茵茵：“你既然是阁主，怎么可能生下我？”

“我什么也不说了，这是当年你的出生医学证明。”

程茵茵从贴身之处，摸出一个锦囊，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递给赵灵儿。

赵灵儿接过来，看了半晌，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

“对不起。”

程茵茵过来，蹲下，看着赵灵儿，一脸的自责和痛苦。

“我不该瞒着你这么多年，当年我还只是仙音阁的一位弟子，我不敢说我有男人了，你父亲又抛下了我们母女俩，我没办法，只能把你送进孤儿院，因为我不想死，我想活命，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这么留恋，但有了你，我说法真的不想死，我还想看着你一天天的长大，我……”

程茵茵哭了，哭得异常的伤心。

过了一会儿，赵灵儿终于平复下来。

她站起来，扶起程茵茵，然后一下子扑进后者的怀里。

“娘！”

“乖女儿，你不恨我了吗？”

“不恨，不恨，我不恨你，娘，我理解你，我们到底是母女，我不想我们一辈子不能相认，我终于有娘亲了，与这个比起来，仇恨没有任何的意义。”

赵灵儿想得倒是很通透。

这出乎了程茵茵的意料。

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阵。

慢慢的，她们都平静下来，两人手拉着手，坐下来却依然舍不得分开。

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程茵茵帮女儿拭去脸上的眼泪，后者脸上已经布满了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乖女儿。”

“娘。”

母女俩破镜重圆，终于欢喜起来。

接下来，程茵茵和赵灵儿互相倾述了许多知心话。

十几年来，虽是时时相处在一起，可到底没有公开这层关系，当然有太多的话要说了。

整个下午，母女俩都说个不停。

最后，赵灵儿突然问：“娘，你怎么那么狠心，把我送到世俗界去啊，早知道我就不去了，我要和娘呆在一起。”

“傻丫头，娘可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你想培养我当阁主，可我不想。”

“谁说我想让你来当阁主了？”程茵茵反问。

“不是吗？”

赵灵儿一愣。

程茵茵说：“当然不是，我之所以让你去世俗间历练，是想让你去找你的有缘人。”

“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