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秦屿道,“小燕子,你又来找我,又给我东西吃的,不会是悄咪咪的已经对我暗生情愫了吧?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小爷的魅力很大!”
郝燕无语。
她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郝燕作势要将保温饭盒抢回,“你要不想吃算了!”
“吃吃吃!”秦屿连忙死死抱紧了,和她告饶,“我错了还不行嘛!”
郝燕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秦屿将保温饭盒的盖子拧开,里面装着清爽的白粥,还冒着温热的白汽。
车内全是暖暖的饭香味。
能看得出来,白粥是煮了很长时间,每粒米都开了花,软软糯糯的,似乎并不像是外面餐厅买来的,反倒是家里自己煮的。
秦屿不确定的问,“小燕子,这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郝燕闷声,“嗯……”
接到电话后,她就折身回了家,寸步不离守在灶台前。
可却是白费功夫。
她苦笑了下,抬头却见秦屿并没有动,而是低头一直盯着保温饭盒,神色不断变化。
郝燕不解,“小秦总,你没事吧?”秦屿抱紧怀里的保温饭盒,眼睛灼灼发光,激动的看向她,“嗷!小燕子,我太感动了!你知道吗,我妈从来没给我亲手洗过衣服,也没给我亲手做过饭,你是第一个亲手
给我洗过衣服,也是第一个亲手做饭给我吃的女人……”
他虽然从小生长在优渥的环境里,但也相应的少了很多快乐。
秦屿的父母作为旁系,虽然没有继承秦氏的资格,但手里握着股份,也都忙碌于工作,很少会花时间在他身上,都是丢给家里的佣人。
如果需要管理的地方,也会将他直接丢给秦淮年。
所以秦屿从小到大,在家里能看到他母亲的时间有限,更别提看到她下厨。
现在看到这一保温饭盒的温暖白粥,他心里受到了不小的动荡,甚至滑过了涟漪。
郝燕听后,嘴角微抽道,“干嘛,你不会要叫我妈吧?”
秦屿:“……”
之前感动的氛围瞬间全无。
秦屿将保温饭盒重新拧上,他不舍得吃,准备拿回家慢慢品尝。
跑车重新发动。
倒车镜里,秦氏大厦也越来越远,变成很小的一点。
郝燕缓缓收回视线。
听到他生病了想喝白粥,她就惦记着约定傻乎乎的跑来……
又一次自作多情。
望着无尽的夜色,她的心中堆满了厚厚的云层,密的透不过气来。
顶层的办公室。
西装搭在高背椅上,秦淮年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子全都挽起,他保持着伏案的姿势,镜片后的眼眸专注认真,手里的签字笔落下唰唰的声音。
外面的霓虹越来越璀璨了。
虽然他一直在奋笔疾书,可需要批阅的文件却如同小山一样,没有尽头。
秦淮年重新拿起份文件摊开,认真浏览后,握着签字笔刚要落下时,动作停顿住。
面前突然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香气四溢开来,缭绕在他的鼻端。
秦淮年扬起薄唇,镜片后幽深的双眸里晕开了层层的笑意。
他缓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