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并不说,只是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耳朵,转身和那两个脸色通红的姑娘打了个招呼。
“啊呀,看来是我们呆在这,碍某位校草的事啦。”小白朝老金挤眉弄眼,恨不得来个双簧才过瘾。
“嗯?这不是我们销声匿迹得无影无踪的司徒大小姐吗?什么时候出现的?”润泽的眼眸轻轻一带,从某人脸色忽然心虚的人脸上飘过,唇边带着好整以暇的微笑,竟有些无端的邪气。
“果然是个腹黑……”老金本想和小白唱双簧的心至此完全没了,寡着脸,心里碎碎念,不过出来一年还不到,原来不止云溪变得越来越看不懂,这位也不遑多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礼物呢?”和詹温蓝对上,老金和小白压根就不是一个段数的,云溪本着拯救同窗的雷锋精神,终于拉了这两人一把。
“回去再给你。”他垂下眼,视线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那视线的温度让人怀疑他似乎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叠吧叠吧,拽在怀里,不让外人见上一分。
若说其他的,这一年变化也不算太多。只一项,这人的占有欲,是越来越强啊。
云溪无奈摇头,还是说,以前也有,只是被这人完美的藏起来了,如今压根是肆无忌惮,再也不愿意遮了吗?
云溪睨他一眼,懒得再看这人。
“服侍”三位贵宾享用完甜点,詹温蓝速度买了单,陪着他们逛马路。
任老金和小白脸皮再厚,也觉得此刻,背后那视线简直能烧人了,早早和云溪道别,钻进酒店里就直接消失。
云溪打量着詹温蓝眼下的痕迹,估计又是好久没休息的结果,心中微微一动:“不是说今天赶不回来的吗?”英政府这段期间恨不得把他在回国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利用上,今天也是,一早就被人拉去谈事情,所以晚上才她一个人去的派对。
他忽然抱住她,什么也没说。
云溪有些不知道这人今天怎么了,净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可看着他疲倦的脸庞,到底不忍说什么,抚了抚他的手心,轻轻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他慢慢地握紧她的手,似有无限怜惜,再抬头,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玉树兰芝,仿佛刚刚那么疲倦的身影只是她的幻想一般。
夜色越加深了,璀璨灯火下,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前行,仿若整个世界,只有他和她一般……
她落在他的身后,看着自己的脚踩在他的影子上,一步一步朝着公寓走去,心情竟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第二天,老金和司徒白睡了个懒觉后,直接跑过来向他们辞行,转身就回国去了。云溪和詹温蓝也开始着手学校里最后那点手续。
许多认识的人都来打探他们日后会不会再回哈佛,却被两人均是很“完美”很“官方”的笑弄得云里雾里。特别是云溪目前公寓的室友,那望着詹温蓝恋恋不舍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心头好被人生生剥夺了一样。学院的老师亦有不舍,千万叮嘱,若是想回来了,随时打声招呼,他们会作他们的介绍人,此间永远欢迎他们回来。
谢过一众师长,将书本打包空运,与平日相熟的三五好友最后聚聚,时间静静流过。
两周后,两人的手续终于全部办好,詹温蓝和英政府那边该落实的事情也基本告一段落。
当飞机上升到三万五千英尺的高空时,两人心底同时一叹:“终于要回去了!”
那一刻,氤氲满步的双眸像是终于尘埃落定,云溪坐在床边,静静地阖上双眼。
詹温蓝静静看着她的侧脸,良久,招来空乘,为她搭上一条薄毯。
再见面,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萧然,你准备好被我一步一步分崩离析了吗?
是谁无言轻笑,眉目似妖,神情微妙,又是谁目光如水,心如深渊,面带宠溺?
这一天,注定京中某些人再难保持平静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