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巨斧上人要炼制的玄器，你已经炼制成功了？原本不是说至少还需要千年吗？”

仙书楼中，长须老者斜靠在一张藤椅上，双眼微眯，似乎在小憩一般。

在他身前，寄托天心之境的清虚老祖却是极其恭谨，说道：“回禀师尊，原本这个任务是灭尘那小子接下的，不过后来被一个叫做谢云的新晋弟子接下，提前了近千年完成，而且世界心核极其完整，比之前预期的效果要更好一些。”

“谢云？”

长须老者双眉一轩，睁开双眼，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清虚老祖眼中升腾起一抹疑惑，疑声道：“师尊听说过这个谢云？”

“接触过一次，这小子先前来仙书楼阅读了大量典籍，灵觉极其敏锐，竟然能够感受到我身上的威压。而且这个小家伙身上的气质和普通的绝世妖孽并不相同，似乎有一种极其沉稳从容的气质，这种气质，与那个叫灭尘的小家伙并不相同。”

长须老者微微颔首，声音之中隐隐有一丝好奇。

五行破法真经，从来没有在星海之中出现过，唯一一个得到传承的天元散人，根本没有机会纵横星海。

长须老者虽然坐镇仙书楼，眼界见识几乎堪称冠绝问天仙宗，却也不可能看穿五行破法真经和兽王天功的精粹神韵。

清虚老祖说道：“此子先前兑换了大光明真经，玄穹虚灵遁法和湮星九式，先前得到了五百万问天仙灵，兑换了混沌炼器诀。”

“你怎么看这个小子？”

长须老者望了清虚老祖一眼，却是没有下判断。

清虚老祖闻言，思忖了片刻，方才缓声道：“此子兼修五行，而且似乎同时炼化了数种圣兽血脉，修习极其驳杂，可是偏偏没有任何凌乱冲突之感。他先后四次兑换登天传承，都没有尝试兑换主修功法，显然已经得到了顶尖的登天传承。”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在这个小子身上，有一种无可匹敌的味道，不完全是破灭杀戮气息，还有一种冥冥渺渺，至高至上的神异气息。这种神韵，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修者身上感受到过，现在的他甚至没有达到半步通天之境，但是战斗力已经堪称通天之下无敌，仙宗之中，恐怕只有灭尘有可能压他一线。”

长须老者双眼望着虚空，却是突然叹息了一声，缓声说道：“绝世妖孽……这个谢云倒是突然让我想起一个人，大概几十万年前，有一个叫做天元散人的小家伙，当年似乎也是将大光明真经和混沌炼器诀修炼到了极高境界，只可惜后来被枯叶追杀，死无葬身之地。他在灵魂和炼器一道的悟性，当真是旷古绝伦，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天元散人……”

清虚老祖重复着这四个字，一时之间同样陷入了沉默。

隔了片刻，长须老者方才摆了摆手，说道：“谢云此子，暂时不要插手，等他将大光明真经修到第五重巅峰，能够炼制中品玄器，再去接触也不迟。至于他得到的传承，若真是无上级别的传承，即便搜魂夺魄，也没有可能强行夺取。和灭尘一样，暗中关注即可，只要不真正危及宗门的利益，就不要过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