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
燕王府内的一间密室中,朱棣看完手中密报露出惊诧的神情。
一旁的姚广孝望着他,有些疑惑地问,“殿下,发生何事?”
朱棣含笑将密报递了过去,有些欣喜地说:“你自己看吧。”
见状姚广孝连忙拿过密报看了起来,当看完密报内容后,心里也凝重起来。
他放下密报,不解地开口,“一个灵卫为什么要刺杀卫国公?据贫僧了解,他可是与卫国公长子走的很近。”
朱棣摇摇头,笑着说:“谁知道呢!不过这倒是件好事,刺杀当朝国公,那可是死罪。”
姚广孝当然明白他说的好事是什么,费神费力劫杀叶宇没成功,反倒是他自己走上了绝路。这对于朱棣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只是此事有太多疑点,令有强迫症的姚广孝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仔细的再看了遍密报,并没有发现多少有用的信息。
“难道真是因为天峻城的吐蕃人?”姚广孝脑中分析着整件事的始末,顿时陷入迷茫中。
朱棣可不管那么多,只要叶宇会死就行,至于是怎么死的,那一点也不重要。
“大师,不必操心了。”他拿起心爱的茶盏,喝了一大口茶,“此人一向心善,数千人死在他跟前,情急下犯下刺杀卫国公的事也不稀奇。”
不过姚广孝却不这么想,开口指出其中的疑点,“殿下,你不觉奇怪吗?一个队级灵官是不可能进入大帅府的。”
伸手制止朱棣的辩驳,他继续说:“还是携带匕首入内,这不是天方夜嘛,难道帅府防卫是摆设?”
朱棣冷笑一声,“呵,这有何难?他早就买通卫国公家将,里应外合下自然能轻松得手。”
“不对!”姚广孝此时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殿下,凶手怕是另有其人,这人的势力还不小。”
朱棣撇撇嘴,无所谓地说:“呵呵,那又怎么样?反正他是死定了。”
“殿下糊涂啊!”姚广孝冷笑道:“此事弄不好会指向殿下!”
“什么?”朱棣闻言有些懵圈,不是很明白地问,“这事管本王什么事?”
“卫国公的立场一向不明,导致整个卫国公府一系都保持中立。”
“这谁都知道啊!”
“但是其子的立场呢?”
“你是说邓镇?”朱棣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好像他并没有明确的立场吧?”
“不!”姚广孝脸色一变,森然开口,“他有立场,而且是偏向殿下。”
“扯淡!”
朱棣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位子上起身,急忙驳斥道:“本卫与他并不想熟。”
“嘿嘿,谁不知道韩.国公与殿下交好,说难听点其就是燕王党。”
“和尚,李相乃是本王老师,你的话说的太难听了。”
“外人可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韩.国公多次公开夸赞殿下,其中的意味谁人不知。”
“就算如此,那也......”
姚广孝神情一凛,出声打断他,“只要卫国公一死,邓镇就是未来的国公。而他未过门的正妻又是韩.国公李相的外孙女,那您觉得谁最希望卫国公死?”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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