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宇光:“天亮,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别说是问我,就是打我,我也心甘情愿。”
向天亮:“哎,老徐你千万别说什么救命恩人,我心里渗得慌。”
徐宇光:“哈哈,后悔了?”
向天亮:“我是后悔了,我后悔当初的决定。”
徐宇光:“你啊,还是太年轻,太年轻喽。”
向天亮:“老徐,城关派出所所长毛永來,他是你的人?”
徐宇光:“是我培养的,当初他想当jing察,托我的老战友走了我的后门。”
向天亮:“一个好jing察,你把他给害了。”
徐宇光:“他的事……他的事我刚知道。”
向天亮:“你心里有愧吗?”
徐宇光:“是有愧,是我害了他。”
向天亮:“两次企图杀人灭口,虽然未遂,而且认罪态度较好,沒有前科,但是,十年有期徒刑是最低的。”
徐宇光:“……我欠了毛永來家一笔还不完的债啊。”
向天亮:“你作的孽,你是要负责。”
徐宇光:“你们沒为难他?”
向天亮:“放心,毕竟是同行,不会搞刑讯逼供那一套的。”
徐宇光:“你刚才说……他两次企图杀人灭口?”
向天亮:“一次在现场,他想制造爆炸,连我们也干掉,够毒的,另一次在医院,朝洪海军打了三枪,每枪都足以致命。”
徐宇光:“洪海军死了?”
向天亮:“死了,事实上,洪海军在现场就被打死了。”
徐宇光:“啊……你是说,送到医院里的洪海军是具尸体?”
向天亮:“对,他是在现场自杀的。”
徐宇光:“噢……你们设计了洪海军未死的假象,为的就是抓获毛永來?”
向天亮:“不错,我们就是为了当场抓获毛永來,以免给你留下私下cao作的空间。”
徐宇光:“我明白了,沒有你们后來的设计,毛永來就不会暴露了。”
向天亮:“说着了,当时在现场,六个人使用同样的枪同样的子弹,即使查出來,证据也不够定罪啊。”
徐宇光:“哦……毛永來太嫩,太嫩了。”
向天亮:“洪海军够老练了?”
徐宇光:“别跟我提他,一提他我就來气。”
向天亮:“怎么了,他不够厉害吗?”
徐宇光:“一条白眼狼,我救了他,他却自始至终准备着想反咬一口。”
向天亮:“我承认,从本质上说,他沒法跟毛永來比。”
徐宇光:“是的,我当初救洪海军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名罪犯了。”
向天亮:“你当时不知道?”
徐宇光:“说实话,救他的时候,我确实不知道。”
向天亮:“后來呢?”
徐宇光:“他伤愈后來找我,向我坦白了他做过的事情。”
向天亮:“而你知道后,不但不揭露,反而庇护了他。”
徐宇光:“嗯,我是那样做了。”
向天亮:“后來,你以此为要挟,逼他做了你的走狗。”
徐宇光:“什么走狗,别说得那么难听嘛。”
向天亮:“本质上难道不是那样吗?”
徐宇光:“嗯……话粗理不粗,算是。”
向天亮:“人死不能复生,洪海军的事,我也不提了。”
徐宇光:“他死前说了什么了?”
向天亮:“说了不少,大部分是关于你的事情。”
徐宇光:“他说我什么了?”
向天亮:“这个得保密,我不能说。”
徐宇光:“肯定沒好话。”
向天亮:“老徐,现在你该说说前因后果了。”
徐宇光:“什么前因后果?”
向天亮:“姜副县长的事,你怎么会掺和进去的?”
徐宇光:“还是你说的那句话,为了追求权力嘛。”
向天亮:“可是,你是陈县长那边的人,姜副县长是张书记的人,你们不是水火不相容的么?”
徐宇光:“沒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就是这个理。”
向天亮:“那也只是一个方面,和敌人联合,总要有个过程。”
徐宇光:“主要原因就是你。”
向天亮:“我?你们的联合,和我有关吗?”
徐宇光:“你的出现,你的所作作为,严重威胁到我们,这个我们,就包括我和姜副县长。”
向天亮:“于是,你看到姜副县长出事,就主动去找他,他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徐宇光:“一句话,四个字,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