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和邵三河带着陈铁龙回到了滨海县。
陈铁龙的身体显然还受到了药物的困扰,轿车的震动让他昏昏欲睡,可一下车,他就嚷嚷着要酒喝。
向天亮知道陈铁龙爱酒,当然得满足他的要求,笑言这是为他压惊和接风洗尘,顺便为他去去晦气。
喝酒的地点当然在南北茶楼,茶楼的七楼只是一个包间,是为向天亮专设的,又隐蔽又安全。
邵三河的办事效率很高,他电话调来县公安局副局长杜贵临,还有两个便衣茅新和方腾,三人都是向天亮的同门师弟,由他们暗中封锁南北茶楼,应该是最可靠的。
而邵三河自己,决定陪着陈铁龙在南北茶楼的七楼包间过夜,天亮以后就亲自把他送回省城。
陈铁龙是省委书记李文瑞的贴身警卫,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李文瑞最亲近最相信的人,邵三河哪敢怠慢。
向天亮还是乐呵呵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就冲陈铁龙问起来。
“陈兄,现在你应该说说你走麦城的故事了?”
陈铁龙自嘲地笑了起来,“我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作活马医,全身被药得没有一点力气,眼看着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可没想到王新欣交待张之名马上处理我,张之名却要对我废物利用,这让我看到了希望,当张之名提出可以用钱赎我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向天亮。”
向天亮笑道:“这么说,你把我当成有钱人了,陈兄,我感到非常荣幸。”
陈铁龙继续说,“也幸亏我记住了你的另一个手机号码,如果是你的公用号码,我怕他们会通过号码查到你,还有,我怕你象某些人接电话那样,开口就自报家门,以你向天亮的威名,要是知道送钱的是你,就是一个亿他们也不敢来拿。”
邵三河说,“现在看来,张之名这帮人就是乌合之众,一点也没有技术含量,顶多是干点偷鸡摸狗的小角色。”
陈铁龙点了点头,“他们要是有一点点专业性,哪还敢拿我换钱,我怕早就没命令了,当然,也怪他们性急,觉得反正是要偷渡外逃了,能弄点钱就弄点钱,弄不成也没什么损失,总之,是我的运气好,碰上的是一帮菜鸟。”
“好了,陈兄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向天亮说。
“对了,我向你提供一个重要情况。”陈铁龙道,“我与王新欣接触了几天,发现他虽然单身,但有一次回家时,身上有一股强烈的香水味,我当时就觉得他有女人,但我有意询问时,被他一口就否认了,不过,我现在判断,他应该有个女人,如果你能批到这个女人,说不定能更完整地了解王新欣。”
向天亮思忖着道:“三十几岁了,条件又好,却一直单身,这太反常了……所以,如果他真有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很可能是已婚女人,他们之间只能是地下情,只能偷偷摸摸地来往。”
“不错,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一般女人。”邵三河说道,“我见过几次王新欣,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看女人的目光一定很挑剔,因此,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他周边的人。”
向天亮笑着说道:“那行,我明天去清河,就这这个还不知名的女人着手。”
“天亮,真不需要我留下来帮忙吗?”陈铁龙问道。
“你还是省省,你要是出了事,李书记非把我吃了不可。”向天亮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