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王一竹,还没想好死在哪里么?”擦了擦嘴角残留的一缕参液,阴雪歌继续向王一竹挑衅:“你想要逃去哪里呢?你其实应该逃回逍遥山,起码在震天圣王府,我不敢当众杀你!”
王一竹回头向阴雪歌望了一眼,举起双手,比了一个极其粗鲁的咒骂手势,然后血光骤然向下一按,向着下方一片莽莽山岭落了下去。
‘咚~~~’,悠长钟鸣声从山岭中传来,透过厚厚的云霭,可以看到下方山涧边,几株古松遮掩下,一所茅庐静静的矗立在荆棘丛中。几个身穿黑色僧袍,但是头上蓄着发髻,手持月牙铲,背负青铜剑,看上去似道非道、似僧非僧年轻人静静的站在茅庐门前,站在荆棘丛中。
茅庐门口悬浮着一口古色斑斓的青铜巨钟,高有三丈三尺的青铜巨钟无风自动,发出沉闷的钟鸣声,震得四周山林好似水波一样摇曳起伏。
“嗯?这荒山野岭的,居然还有人在?”阴雪歌低头看着那茅庐,王一竹正好落在了茅庐前,正肃然掀起袍子,向那茅庐五体投地的跪拜了下去。
“荒山野岭的,自然有人在。”王奕夫看了一眼茅庐,神色诡秘的说道:“这里依旧是逍遥集的领地,逍遥集是各大圣族流放的罪人后裔组成的势力,所以山林之中蛇龙隐伏,到处都有不愿意建立家族的散修潜修于此。”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按下遁光,直接落在了茅庐前。
阴雪歌抖了抖袖子,‘哈哈’仰天一笑,然后大步走向了王一竹:“逃啊,继续逃啊,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上天入地,我看你能逃去哪里!王一竹,你敢对我的女人动心思,自尽了吧!”
一名身穿黑色僧袍的年轻人横跨了两步,伸手挡住了阴雪歌。他左手狠狠一震,手中月牙铲上的铜环相互撞击,发出一阵呱噪的‘哗啦啦’巨响。他怒视阴雪歌,厉声喝道:“佛门圣地,红尘之人,滚开!”
阴雪歌呆了呆,看着这个一本正经的年轻人突然笑了起来:“你当我不知道和尚是什么模样么?这里是佛门圣地,你们就是和尚。我还没见过蓄发的和尚呢!”
年轻人冷笑一声,向阴雪歌大步逼上前了一步:“愚钝之人,知晓什么?蓄发与否,于我本心何关?我心中认为我是佛门弟子,我就是佛门弟子,哪怕我锦衣华服,日夜笙歌,哪怕杀人盈野,奸淫掳掠,我依旧是佛门弟子!”
杀人盈野、奸淫掳掠?这是佛门弟子?阴雪歌看着年轻人,突然放声大笑。笑了三声,他袖子里一道青色流光犹如跳龙门的鲤鱼,轻灵曼妙的激射而出,向那年轻人的喉咙扫了过去。
“斗胆!”年轻人冷喝一声,背后背着的青铜剑‘铿锵’一声脱鞘飞出,带着一丝极亮的青光当头落下,狠狠的斩在了阴雪歌的飞剑上。
两剑对撞,就听得一声脆响,年轻人的飞剑被阴雪歌的剑光一击两段,他的身体一晃,嘴里一口血喷了出来。阴雪歌得理不饶人,右手拔出一柄九齿狼牙刀随手一劈,顿时刀身内狼啸声冲天而起,数百头狰狞凶猛的青灰色狼头从刀身内激射而出,化为一道恐怖的洪流斩在了年轻人的身上。
黑色僧袍粉碎,年轻人惨呼一声,身上不断被撕开一条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大片柔韧的金属质地的肌肉和经络被刀光撕碎,他的身体踉跄着后退,露出了腹中用金属铸造而成,表面有无数符文和阵法闪烁的五脏六腑。
“傀儡啊!难怪说话这么难听。”阴雪歌冲到了年轻人面前,一刀横扫,将他的头颅斩了下来。
‘当啷’声中,头颅落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年轻人的头颅依旧怒视阴雪歌,张嘴愤怒的咆哮着:“无耻之极,你修为比我还远远不如,若是不偷袭……若是我的剑,比你的剑更好,你根本不可能赢我!”
阴雪歌看着这颗还能继续说话的头颅,抬起脚一脚将他踩得粉碎。
“只论生死,不管公平。你这傀儡,要学的事情还多着呢。”阴雪歌冷笑了几声,指着王一竹笑道:“王一竹,你认为,就这几头傀儡,能帮你救命不成?”
“我佛那个善哉个善哉,施主杀心太重,得挖出来清洗一下,把杀气都给洗掉才行。”
低沉的翁名声中,一名身高一丈六尺,生得熊腰虎背、浑身横肉虬结,仅仅下身裹了一条兽皮的雄壮和尚缓步从茅庐中走了出来。
王一竹‘咯咯’笑了一声。
王奕夫等十六名金仙同时跪倒在地,向那雄壮和尚磕头行礼:“使者,您亲自来了?”
阴雪歌的心‘咯噔’了一下,缓缓向后退了几步。(未完待续)
ps:卖个萌吧,话说,减肥的滋味真难受。过年回湖南一个月,胖了二十斤,这简直就是罪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