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落站在客厅里，连坐都不想坐。

她只想离开，越快越好。

这里的每一寸，都沾染了白霜诺的香水味，让她恶心反胃。

本来，她就有点孕吐。

佣人按照白霜落的吩咐，取了档案袋，离开主卧的时候，在走廊上，正好遇见了封离夜。

“封先生。”

他眉眼寡淡，看着那个档案袋，觉得似曾相识：“这是什么？”

“太太让我拿的，我也不太清楚。”

“她回来了？”

“是的，封先生，太太就在楼下。”

封离夜伸手，佣人马上把手里的档案袋，递给他。

封离夜拆开，拿起里面的文件，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

离婚协议书。

白霜落要拿这个干什么？

她已经决定好，要签字了吗？

这一天，还是来了。

她快要离开他了，连看她一眼，都快要变成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了。

封离夜说不出心里此刻的感受，有那么一点涩，酸，还有冲动。

他想把她留下，想把所有的真相，都说给她听。

可……

为了保证所有的计划，都万无一失，他不敢这样冒险。

涉及到白霜落人身安全的事情，封离夜从来不敢冒一丁点的危险，必须要保持着百分之百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