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很好，你看，我的手是热的，我比你有温度！”

封离夜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虚弱的笑容：“那……那就好了……落落，别哭，别哭了。”

白霜落连连点头：“我不哭，你要撑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医生会救你的，你不会有事！”

“你刚刚……刚刚说的话，”封离夜说着说着，剧烈的咳嗽起来，“我，我都有听到……”

“那你一定要活下去！为我和向承，活下去！”

“好，”他回答，“我尽量，我尽力做到，我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努力去完成的……但，但是落落……”

白霜落哭得狼狈：“我不要你的但是，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

封离夜的大拇指指腹，轻轻的擦过她的脸颊。

他咳嗽的时候，有血，不停的往他嘴角边溢出。

那是生命的流逝。

白霜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从来。

“我如果……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封离夜费力的发出声音，“你，你不必要为我……为我守着。我希望你，可以幸福……幸福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疼，有人宠……”

“我觉得韩……咳咳咳，韩萧城，他，他可以……你说，你要带着向承改嫁……要是，你，你嫁给韩萧城的话，我……我会非常愿意……他会对你的好，他值得托付……我相信。”

“或者，你遇到其他的……其他的男人，你很爱他，也……也可以。封家，永远会是你最坚固的后盾。还有……还有陆云深，林言可，他们会照顾好你的……”

“不管怎么样……落落，自始至终，我都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好……好……”

“吗”这个字，封离夜实在是没有力气，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