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曾强发过来的歌谱，看到歌词的第一眼就直接愣住，然后嘴里忍不住跟着谱子哼了起来

“一九九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

“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孩子哭了一整天哪，闹着要吃饼干。蓝色的涤卡上衣，痛往心里钻。蹲在池塘边上，给了自己两拳”

唱到第二句，钟晓英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抬头神情复杂地看了曾强一眼，继续往下哼

“二零零四年，庄稼早已收割完。我的老母亲去年，离开了人间。女儿扎着马尾辫，跑进了校园。可是她最近，有点孤单瘦了一大圈”

“几十年后，我看着泪流不止，可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张旧报纸”

“啪！”

钟晓英把手机扣在了桌上，然后很不礼貌地转动椅子，背对曾强，把眼光看向了落地窗外的天空。

曾强知道钟晓英在平复心情，所以只是笑笑，毫不在意。

可是这种喷涌而出的感情怎么抑制得住？钟晓英很快双手掩面，发出了涰泣的声音。

呃

这下把曾强整尴尬的。

劝，关系还不到位；不劝，好像又没有绅士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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